木屋外雨哗啦啦一直在下。
千玄东正庆幸自己还活着,还没来得及细究这奇怪的女子和环境时,突然就头悬柴刀要丢性命,无奈之余只叹命运弄人!
可是
持刀男子闻声顿时惊退几步,随后还跪地而叩:“东公子误会了,小的是给你松绑的。”
千玄东默然。内心顿生疑惑,以及更多的得意。
眼前的情形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我来到一个有跟班的异世,现在破门而入来搭救;再有一种,在这异世,他打听出我不凡的身份,要恭维并誓表以后做牛做马的决心。
总之,不寻常!
那男子看出他心里的某层意思,觉有恩情可施,便不似方才那么畏缩了,他起身近前,在千玄东的默许下动刀去了绳子。
“昨夜对公子进行殴打,在下也是身不由己!能求东公子能宽恕在下吗?”那男人为千玄东解绑后,马上后退几步,放下柴刀,伏地而跪。
千玄东想用胳膊撑起身体,却颇为费力。感觉所有关节都生硬,动作也不自由了。
他瞄了那男子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请求,而是这样问道:“我多久没hu一 d一ng了?”
“约莫三个时辰!我们打公子的时候,公子hu一 d一ng的可厉害了!”男子的大嗓门快速地应答。
“你们把我打死了吗?”
千玄东问出这个看到对方惊愕又惶恐的表情,自觉言语欠佳,立马再言:“呸,呸!我的意思是你们把我伤到什么程度了?”
千玄东又认识到这问题也没意义,眼下审视一遍身体,再伸展几下筋骨,马上得出结论:就是一些棍棒c绳鞭造成的皮外伤,其他完好无大碍,调养几天就能恢复的事儿。
“起先我们在萧炎的监视下做做样子打了几下,后来我父亲趁萧炎接飞鸽的功夫给你喂了熄魂引,让你假死过去就停手了。”男子如此回答。
千玄东懒得细挖他轻描淡写的“几下”,而是继续道:“你那几下就能让我吐那么多血?”
“是萧炎!你假死后他又补了几下。”男子赶忙进行辩解。
“我能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你们父子了!”千玄东殷勤地伸出双手将眼前这名男子扶起。
这名男子轮廓清晰,身体精廋,看起来干练且富有活力,身着秋叶色粗布衣衫,看起来像餐风沐雨的山人。
“你多大了?父母在何处?”千玄东觉得能在此恍若异世之地,遇到对自己如此敬畏的人颇为不易,他发自内心地关切。
然而,那男子驀地睁大双眼,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千玄东,那意思分明是在埋怨:你不记得我吗?
千玄东暗斥自己大意。综合分析就可推知自己身处异世,还占了这个名为东公子的皮囊无疑!
接下来,这台面下的必须不显山不露水,如此才能完美地切入东公子的生活。
“实话告诉你!我失忆了!”千玄东以庄重的神态说道。
接着他又觉得话不完备,再用责备的语气补充一句:“我现在脑袋全是你们昨天干的好事,还有吃熄魂引这些零零散散的印象。”
实际上,他脑袋里完全没那些印象。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让对方不能完全参透自己,收到能与对方真实对话的成效。
同时,千玄东自生怒其不争的感情,手握拳头拼命地敲着脑袋。
那男子赶紧上前阻止像要濒临崩溃的千玄东,然后如招魂般叫喊:“东公子,东公子,快住手啊!小人明白你!小人该死,不该给公子吃熄魂引这些药性有风险的东西。”
旁边被捆作一堆的女子,见机也纷纷相扶起身,其中一名女子近身后大喊:“东公子!看看我,我是你夫人,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