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刻最后的字迹飞扬跋扈,笔锋桀骜尖锐直冲天际,关键之处却又带着一股醉意的歪斜,爱之者会称之赞之,心中该有怎样的不羁才会泼洒出如此笔墨;恨之者则会唾之骂之,心中该多么没有礼数和敬仰才会写出如此拙劣的笔迹!
很不幸的是,谢川和南宫雨馨都极爱李太白,所以当时他们在看到铜刻字迹时皆带着神往和喜悦。
尤其是雨馨,当时兴奋的几乎要跳起,如果不是太白留下的字迹过高,谢川几乎要怀疑这丫头会不会幸福的把脸贴上去,然后不再离开。
在这个地方看到太白的字迹,他两原本没有底气的心中突然便多出了一道光,就仿佛在昏暗无光的道路中摸索时,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位浑身散发着光明的前辈停下,然后静静的看着两人,不言中却带着一股鼓励之意。
虽然前辈还很遥远,光明尚且微弱,可他确实让后辈看到了,并且从中感受到了光明和希望。
在这里看到李太白的字迹,不知为何给两人的感触无比之深,远远超越了在壁垒流舟上看到那些沉默雕像时的感触。
也许是因为这些字迹两人可以确定是太白亲自所留,而那些雕像的形成两人却总觉得有宇宙意识的参与在内。
李太白对玛雅文明点评的最后,甚至还留下了一句话给可能会来到此地的后辈。
“行之无惧,去之无悔,是为中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无比清晰的表达了他的态度,也给了在路上的两人莫大的勇气。
两人行走在漫天黄沙之中,面容皆带思索之意。按照太白的点评,当年太白来到此地时玛雅文明虽然已经被毁,但风景却依旧,虽不算极美,却也有不少绿植,但为何到了现在却只有漫天黄沙?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那副完整铜刻上也记录了数十个争渡之人的场景,有几个人就有几个光门,难道在这里一个光门只能走一个人?”低头行走中的南宫雨馨突然停下了脚步,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谢川不由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到:“怎么可能,当初在厄苍那里我们两个可是通过一个光门进入到了壁垒流舟里面,这里还在宇宙内部,规则不会改变的。”
“可这里如果出现光门的话,有极大可能是通往初始之地的,那里在宇宙外。”南宫雨馨平静的说到,仿佛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然而谢川却知道每次南宫雨馨出现这种语气时,便代表了她对此事重视到了极点,最后终究还是选择了说出自己真实的猜想。
“你说的对,其实我也发现了,这里好像一坐光门只能走一个人。”
“哦”南宫雨馨闻言突然低头轻轻踢着地上有些凸起的土快,也不知道土块哪里得罪她了,被轻轻的一脚踢的粉碎,然后被巨大的风扬起,如fu ch一u一般全部铺在南宫雨馨的裤褶里。
一直爱干净的南宫雨馨对此仿佛丝毫无感,依旧无比专注的轻轻踢着土块,最后踢不动时甚至用上了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出的真气。
谢川看着南宫雨馨裤褶里的尘土渐厚,最后甚至承受不了尘土的重量而发生了轻微的歪斜,不由心中好笑,也有点温暖的说到:“你担心什么,到时候我去找你就是。”
南宫雨馨闻言终于停止了踢土块的行为,而是微微歪斜着脑袋严肃的说到:“这是你说的。”
“是是是,我说的。”
南宫雨馨没有去问谢川该如何寻找到自己,在得到谢川肯定的答复后便一抖自己裤子上的泥土,然后皱眉拍打着:“怎么突然就这么脏了,好烦。”
但马上他们便遇到了更麻烦的事情,原本就很阴郁的天空如同看不惯这寂寥了无数年的雄关突然来了两位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一般,无比烦躁的将自己心中憋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