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的东西,无论是男人,还是糖果,亦或者是药。
让她喝苦涩的中药,对她而言不是治病,而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我熬的药不会苦。”金随缘打着包票道。
一会儿,客厅传来阵阵白烟,烟中带着浓重的药味,柳文淑受不了这种气味,捂着鼻子将头埋入被子中。
金随缘徒手拿着锅把子,气定神闲端着紫砂壶放在桌上,然后倒了一碗茶。
“看你面容憔悴,唇血偏白,一定是熬夜熬的,以致气虚寒脾才感了风寒,现在不多加调理的话,年后可能就要躺在床上嗑药度日了。”金随缘一边说着,一边用口将汤水吹温。
“你一个小和尚,懂得还真多。”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柳文淑吃吃笑道。
“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嘛。”金随缘吹嘘道。
“你要真去行走江湖,也顶多是个赤脚医生。”柳文淑笑骂道。
“不说了,趁热喝吧。”收起心神,金随缘笑着把药端到她面前。
“能不喝么?很苦的。”低头看着那一碗黑不溜秋,形如泥水的药汤,柳文淑的脸皱得根个苦瓜似的,却有种小女人的可爱与柔美。
“放心,这药不苦,我保证。”金随缘的口气很温和,仿佛是在哄小孩。
“保证?”柳文淑用手托着香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饶是金随缘一身正气,也难挡那裸的。
男人和女人一样,能招架金钱,地位,甚至权势的诱惑,可招架不住温柔冢。
工作后,柳文淑一贯独来独往,除了酒店里的同事外,也没几个朋友,也就小和尚对自己好,还懂得替自己煎药。
药未喝,柳文淑心里却甜的如吃蜜糖,欢喜不已。
可令她意料不到的是,这药看似苦不堪言,入口之后,苦味一瞬而过,转眼间,口中竟有几分甘甜之色回涌。
“这药怎么是甜的?”柳文淑满怀好奇道。
“天机不可泄露。”金随缘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别打哑谜了,快和我说说。”柳文淑嘟囔着嘴,有些不悦。
“这药里有人参,雪莲,马钱子,于是我特意加了香兰草,此草生食微辛,带有涩味,可与其他三味药材一起煎煮,味道就会变得甘甜。”金随缘笑着讲解道。
“这草这么神奇,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柳文淑也不傻,西药好是好,但吃多了难免会有副作用,而且长期服用会产生赖药性和抗药性,与之相比,中药重在调理,从根祛除隐患。
所谓良药苦口,越有效的中药就越苦,人就是这样,即便知道是好东西,可要是不好吃不好喝,就算是仙丹,也不会顾看一眼。
而现在金随缘只加了一味草药,就令药汤的苦味尽祛,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独家秘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金随缘笑道。
“小心眼的男人。”见他闭口不提,柳文淑冷哼一声,自顾自把那一碗药全给喝了,忽然灵光乍现,激动道:“随缘,我有一个主意,你要是把这药方拿出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卖药方?”金随缘摸着下巴,这倒是个好主意。
其实这药方不是他想出来的,是少林寺的先辈们一代代传下来的,他在少林除了修习功夫之外,也常去药堂配药,尽管医书上晦涩的字他认不得几个,但架不住他记性好,悟性高,所以十几年下来,只要他听说或者配置过的药方,几乎都能背下来
不过这念头虽好,实行起来却不简单,至少现在的他没这个心思。
还没等金随缘决定,柳文淑头就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噘着嘴道:“不成不成,要是药方传出去,别人家的药就不苦了,那我怎么显摆?”
金随缘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