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妨碍了审讯，笑道：“那就慢慢审。”

    夏雨济仍然板着脸：“你不要嬉皮笑脸，你打人犯法知道吗？好在你是正当防卫，不然我一定把你关几天，好好反省一下！”

    叶志高肚里暗笑，自己当时把屠远“正当防卫”成了重伤。

    数落了叶志高几句，夏雨济喝了口水，“小坏，这个人算是重犯，买凶杀人，可能会判死缓，但他是外国人，处理起来手续比较麻烦。”然后看着叶志高问：“小坏，你和他什么关系？”

    叶志高简略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恨声道：“舅舅，这个屠远不是东西，我看就直接qiāng决得了，干吗还死缓活缓的，简直就是浪费全国人民辛苦生产的粮食。”

    夏雨济气得伸手在叶志高脑袋上敲了一下，叶志高从被老妈和舅舅敲得最多，饶是他反应快也没躲开，揉着脑袋真叹气：“舅舅，我学习不好，都是你和妈敲的，回头我找姥爷告状去！”

    夏雨济“哼”了一声，“你就是欠敲打！”然后微微一笑，“不过要不是你打他一顿，恐怕他也不会吐出杀人的犯罪事实，也算立了件功。你想要什么礼物？下次生日舅舅一定给你买。”

    叶志高眼睛一亮：“真的？我要舅舅收藏的那套qiāng……”

    话没说完夏雨济已经瞪起了眼：“门都没有，就当我没说。”连推带赶地把叶志高撵出了办公室。

    叶志高非常不满地嘀咕着走回大厅，却发现沈青瑶正脸色惨白地半倚在杨紫真怀里。杨紫真也正在那里流泪：“妈，他害死我爸爸，我就说他不是好人……”这母女家哭成一团，一个是愤怒，一个则是悲痛yù绝。

    “真真，妈妈是个坏女人，你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我，我竟然和杀他的凶手生活了三年……”沈青瑶伤心到了极点，双眼中没有半分神采，似已心如死灰。

    叶志高知道她们应该刚刚从警察口中得知了屠远杀害杨紫真父亲的消息，知道现在劝也没用，便坐在一旁默默守着两人。

    哭了一阵，沈青瑶踉踉跄跄地站直身子，眼神呆滞地往警察局大楼外面走去。杨紫真连忙扶住她，叶志高紧随其后，心中一阵担忧，暗忖：“沈阿姨这是伤心过度，心神恍惚，一时恐怕很难恢复过来，最好让真真这几天照看她。”

    浓青瑶是开车来的，她正要打开车门，叶志高连忙道：“阿姨，还是我开吧，你坐后面。”叶志高可不敢这时候让沈青瑶开车，就凭她这种恍惚的状态，如果开车的话不出车祸才怪！

    沈青瑶没有反对，杨紫真扶着她坐在了车后。

    叶志高有自己的驾照，车技也是不错，顺利地把车开回杨紫紫真这里的住宅。

    沈青瑶回家后，怔怔地坐在客厅里发呆，不和任何人说话。杨紫真很害怕，叶志高朝她使了一个眼神，杨紫真抹着泪跟叶志高出了房间。

    把杨紫真拉到远处，叶志高神色严肃：“真真，沈阿姨现在很伤心，你最好这几天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情和我打电话，我会来帮你处理。”

    杨紫真流着泪默默点头，忽然又抱住叶志高，把埋在叶志高怀里无声地哭泣，叶志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心疼你妈妈是不是？放心，只要过去这段时间，沈阿姨会恢复过来的。”好半天才哄好了杨紫真，让她回去陪沈青瑶，而叶志高则奔人才市场聘了一名保姆回来。

    叶志高知道沈青瑶一定会住一段时间，而且看她状态恐怕做饭都难，至于杨紫真这种连碗都没洗过的根本不可能指望，叶志高不得不为母女两个请一名保姆过来。保姆姓胡，三十来岁，叶志高称她胡姐，月薪两千，八小时制。

    处理完这一切，天色已经黑了，有沈青瑶在，叶志高不好留下，十点左右时返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