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许多纸巾,递给我。
我反应过来,周那天约我出去可能是要说这个事儿的吧!他何时开始这样自以为是的替我安排我的生活了呢!他这个笨蛋,以为这样不和我说一声就安排的事我就必须接受吗?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我心里真是很埋怨他,他自己受过那么多苦不仅不说还不许我问,又这么不懂沟通,这么自以为是的替我包办这些事儿,我哭得很凶,稀里哗啦的。
过了一小会,周的母亲站起身,准备走了。
我失去力气的靠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看我饱受打击、特别低落和沮丧的神情,也说不用送她,有车子在楼下等。
我尽力站起身,送她。她给了我一个留步的手势,我看到她此时的精神已经振作一点,或许是心中的郁结终于说出来,找到一个我同她分担。临走时,她jiāo待我,“不能再拖了,敏芝,你劝一劝他。”
她离开了。剩下一屋子孤独的悲伤和无法平复的痛楚给我,再也找不到人替我分担。
我需要独自承担这难以抉择的痛苦了。
第二日下午,我开车去周那里。进门时发觉周父周母都在,我也恍然大悟,为什么周回来之后他们一直住这里……或许,在他们眼里,他又变回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他们说周吃过yào在楼上睡觉。
我轻手轻脚推门他卧房的门。房间那么大,周微微侧着身子朝着窗户的方向,看样子睡得熟,也许是yào物的缘故。我轻轻走近他,帮他拉上窗帘的一角,屋里的光线暗下来。我看到他蹙着的眉,眉心仿佛有个解不开的结。
我缓缓地退出房中,这个时候他翻了翻身,很累很沉重的样子,仍然没有醒。
这个时候,我返身回去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我到厨房翻出那些旧家什,烤了一些黄油曲奇,我记得起初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最爱搞“甜点外jiāo”。那些良辰美景呵!
太久没有做,手艺都生了,有点焦。
阿姨和叔叔在客厅轻声的说话,闻到黄油的香味,过来张望,“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笑了笑,“黄油曲奇。”
阿姨走过来,取走一只品尝,然后笑着拍拍我的头,出去了。我十分佩服他们在这种时候都如此乐观的的对待生活中的点滴。
周睡过整下午也没有醒,听阿姨说他头痛得厉害,吃的yào劲儿也相当大。
太阳也快下山了,留一片红霞挂在远处的天边。我配合阿姨简单做出几个菜,放到桌子上,这时候听到周在楼上同他父亲说话。
“都几点了?”
“傍晚。太阳晒屁股,不过是西晒”
“爸你几时候变得这么逗?”
……
“快些起来下去看看谁来了。”
“嗷,谁呀?”
……
他们的对话十足孩子气,使我想起童年和父亲母亲一起生活的日子来。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来吧!
没多一会儿,周下楼梯来,穿着一身家居服,揉着眼睛。我头一次见到这样慵懒至极的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我发觉他脸上的神色又惊奇又尴尬。也是,他从来都那么讲究体面。
“嗨!看看,也没换身衣服!”阿姨一边说着,一面招呼我们长餐桌边坐下。
他看到我做的曲奇还放在桌上,伸手夹起一块放到嘴里,“手艺回潮了。”他喃喃道。
叔叔阿姨同我寒暄几句,又说了一些家常话题,倒是,我和周,没怎么说话,或许他还为我前些天做的事生气,我又特别怕他生气并且担心着他的身体状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顿饭过后,我们才有机会好好坐下来谈,在他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