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招呼、介绍。待我们分开行动的时候,我却有点应付不来,虽然打扮体面,但语言和肢体动作在那些善于jiāo际的太太面前,显得那样的局促。我退到角落里去,呷一口甜丝丝的气泡酒,心里想,“完了,我脱轨了。”
有人开始跳舞,老公没有邀请我,因为有人打了一个长电话给他,是一个女声,他很理所当然的退到露台去接,正大光明的避开我,空留我在舞池中,孤零零的。
糟糕的事儿在后头,好不容易熬到酒会结束,老公将我送上车子,同司机耳语了几句,便退出车内,合上车门,“你先走,我还有应酬。”
是呵,他还有他的“应酬”。我按下车窗,用目光盯紧他,“几时回来?”
“很晚,你先睡。”远处好像有个人向他招手,他没给我机会细问,示意司机将我的车子开走。
我怀揣着满胸的委屈与怒火回家去,左边的□□隐隐作痛,生气伤身,千真万确啊。
担心过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也许早已在外头有人,但倔强的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直到近日发生的种种迹象,使我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现实,以往在别人身上发生的种种,终于毫不例外的在我身上发生了。
我放了周给我的碟片,一把悠悠的男声飘过来,”You are there when I most need you, You are there so constantly ……”
那首歌好像叫做Always There。可是,可是,世界上没有谁会always there ,forcom。
我关掉歌声,走到小花园里去,坐在秋千椅上,光着脚,抱着双肩,望着漫天的星星,眼泪就那样无助的落下来,扑簌簌的划过我的脸颊,从下巴一滴滴的掉下去。
今夜天空非常的高非常的远,风竟然有点凉丝丝,我遭受的,不过是这个城市里,许许多多女人遭受过的痛苦而已,对于那些背叛婚姻的男人来说,我们的感受、我们受伤的心,显得那样的渺小与卑微……
就这样坐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王敏芝,有没有兴趣过来指导一下甜点?”花园那边传来那熟悉的好听的男声。
我横着手臂抹一把眼泪,哽咽的回答,“改天吧。”
“有种研究表明,女人吃甜点的时候,身体会分泌一种化学物质,使她愉悦。”他在那边轻轻地说。我起身走过去,看到他站在小树底下,远远地,望着某一处,没有看我。他总是那样懂得适度的保持一点空间。
我们的花园里都没有开灯,暗暗的,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我进屋擦把眼泪,照照镜子,整理一下额前的头发,去敲隔壁门。周微笑着招呼我进去,厨房飘来甜甜的nǎi酪香味。
我深深吸一下鼻子,正要开口,被他抢过话头,“我想起你上次做的黄油曲奇,闲来无事试一试。”
他端一个小盘子给我,扬扬下巴,努努嘴,示意我取一只,我拿了一小块放到嘴巴,上面还有一小团刚化开的巧克力,甜丝丝。
他站在那里打量我,嘴角上扬,“你今天特别漂亮。”
那又怎么样,没有人再爱我。我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你的碟,听了仍然睡不着。”
“睡不着就不要睡,也许不是睡觉的时间,今天打扮这么美,一定有什么事儿没做才会睡不着。”
“我放另一只音乐给你听。”他转身去去音乐碟,我注意到,他穿一条质地十分柔软舒适的格子休闲裤,舒适的V领T恤,背有那么宽,肩膀虽然有点点瘦,却有力……曾几何时,我也遇到那样的背,那样的肩膀,毫不犹豫的靠上去,我以为,那会是我一生的依靠。可是,现在,那个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