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对方像会读心术一样,猜到了她的心思。涂山青凤不由得心惊:她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深浅。
“我来,是想除掉一个人,这样她就能忘了我。”来人似乎不在乎涂山青凤怎么想,而是继续说道。
啊?忘了他?难道这人和禾菱歌很熟吗?她只觉得越来越糊涂。来人笑了笑,便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你当然不必知道,敖广应允了你好处,我自然也不会白让你辛苦。‘吾亦淡荡人,拂衣可同调。’
东海的古迹岛上,生长着一种五色的耐冬花,一年四季鲜花盛开,花开时,繁花似锦,香飘数里。最粗大的树干,需十多人才围得过来。”
他说的,是海公子出没的地方。大概意思是说:有个凡人叫张生,某天跑到东海某处人迹罕至的小岛上看耐冬花。
他遇到一个女子,自称胶州妓女,陪海公子前来游玩的。张生和女子正水融的时候,海公子回来了。
女子跑了,张生被海公子缠住。原来海公子是蟒精,然后张生用荷包里的毒药毒死了海公子,并划船把蛇身带走了。
“我知道,难道那耐冬花有什么好作用?”涂山青凤也听说过这个故事,那人颔首:
“自然,那花甚是奇香,又荡人心魂。对于你们狐仙一族,修炼红尘,飞升渡劫有大用。”他说的,是情媚之法。
和苏氏重情不同,涂山氏只是一种历练,所以甚少有惹来天罚之人。还有这种花?涂山青凤半信半疑,于是决定做个顺水人情,携那人一同进入了禾菱歌的梦。
也许是因为魂魄不全,执念深重的原因,涂山青凤的梦很混乱。涂山青凤花了好长时间才引着那人和她一起进入一处场景里。
那似乎在一个仙宫里,涂山青凤不熟悉,来人却很清楚:这是大荒落,他们的住处。
他们进入时,正看到一个少年含着笑意把一枝梅花别在一个少女衣襟上。
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对他们戏谑着:“我就知道,凭谁也无法撼动你们天生一对。”
那是一个男子,相貌平平还穿着火红色的衣裳,看久了只觉得眉目混沌。如果是云中君在,大概也能猜出那是帝江。
“如同蛮蛮鸟那般,没意思。注定在一起,如何知情为何物?”另一人开口道,那人相貌出众卓然天成。
他一边戏谑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小石子,然后轻轻的吹了口气。原本只是一块小石子,结果越来越大,最后延展成了一个大棋盘。
那棋盘上都是大小如同鹑鸟蛋的棋子,那些棋子颜色各异却比他们身上揣的那些更圆润好看。这下,涂山青凤有几分认识了:
那是帝台神,帝台性本顽劣,恰似人间潘安貌,且顽劣之心不亚于人间潘安。他喜欢随身携带奇特的棋盘和流光溢彩的石子。
“哼!难道你就知?”少女不服气,涂山青凤知道,少女是禾菱歌,她的目标。可是少年……
她猛然间意识到少年竟然和身边人长的一模一样,刹那之间,她仿佛看到水底燃烧的火,倒悬于孤崖上的塔,还有那嶙峋白骨上怒放的花。
危险,是深沉内敛的,就如他。“我知不知,用得着你管?哼。”帝台也不知和帝江有什么夙仇,是什么宿敌。
“够了,请你们来不是吵架的。我这大荒落,荒郊野外的。经不起什么吵闹。”是那少年,冷冰冰的开了口。
他这么一说,那两人也闭了嘴。而禾菱歌,嗔怒的瞪了那少年一眼道:“鲜于林逸,他们也不过是玩笑之话,你在意什么?”
那少年,是鲜于林逸。那……涂山青凤悄悄吞了吞口水:她身边之人就是鲜于林逸?
想了想,她用密语传音问身边之人:“你是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