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一个人,一一的把这人的罪过说一遍,叫我在那人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头割回来。
像鸟飞那么容易,给我一把羊角匕首,三寸长,我就在大白天把那人刺死,别人还看不见,把他的头装在囊中,带回石穴,用药将那头化为水。
五年后,尼姑又说,某个大官有罪,无辜害死很多人,你晚间可到他的房中,把他的头割来。
于是,我就带着匕首到那房中,从门缝中进去,一点障碍没有,我爬到房梁上,直到天亮,这才把那人的头拿回来。
尼姑大怒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说,我看那个人逗弄一个小孩玩,怪可爱的,我没忍心下手。
尼姑斥责说,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先杀了孩子,断其所爱,然后再杀他。
我拜谢了尼姑,尼姑说,我把你的后脑开开,把匕首藏在里面,伤不着你,用时很方便。又说,你的武艺已经学成,可以回家了。
于是把我送回来了。她还说,二十年后,才能一见。聂锋听隐娘说完后,心中很惧怕。
以后,每到夜晚隐娘就不见了,天亮才回来,聂锋也不敢追问,因此,也不太怜爱隐娘。
有一天,一个磨镜少年来到聂家门前,隐娘说:“这个人可以做我的丈夫。”她告诉了父亲,父亲也不敢不应承。
隐娘便嫁给了那少年,她丈夫只能制镜,不会干别样,父亲供给他们吃穿费用很丰厚,只是在外居住。
多年后,父亲去世,魏帅知道隐娘的一些情况,便用钱财雇佣他们为左右吏。
就这样又过了数年,到了宪宗元和年间,魏帅和陈许节度使刘昌裔关系不睦。
魏帅派隐娘割刘昌裔的头。刘昌裔能神算,隐娘刚辞别魏帅时,他就知道她能来,便召集衙将,
命令他们在隐娘来时的那天早晨到城北,碰到鹊雀在夫妻二人面前鸣噪,丈夫用弹弓射没有射中。
妻子夺夫弹,夺来弹弓,只一丸便射杀了鹊雀的,就对他们行礼一揖,说:
我们大人想见两位,所以让我们远远的就出来迎接两位。隐娘夫妻说,刘仆射果然是神人,不然的话,怎么我们要来呢。我们愿见刘公。
刘昌裔来了,隐娘夫妻拜过后说,我们很对不起你,真是罪该万死。刘昌裔说:
“不能这样说,各亲其主,人之常情,我和魏帅没什么不一样的,我请你们留在这里,不要有疑虑。”隐娘感谢说:
“仆射左右无人,我们愿意到你这里来,我很佩服你的神机妙算,魏帅不如你。”
刘昌裔又问他们需要什么。他们说,每天只要二百文钱就足够了。便答复了他们的要求。
一天忽然不见了他们骑来的两匹驴,刘昌裔派人寻找,不知去向。后来在一个布袋中,看见了两个纸驴,一黑一白。
一个多月后,对刘昌裔说:“魏帅不知我们在这住下了,必定派人来,今天请你剪些头发,用红绸布包上,送到魏帅枕前,表示我们不回去了。”
刘昌裔照办。到了四更,隐娘返回来了,对刘昌裔说:
“信送去了,后天晚间魏帅必派精精儿来杀死我,还要割你的头,我们也要多想办法杀了他,你不用忧愁。”刘昌裔豁达大度,毫无畏色。
这天晚上,烛光通明,半夜之后,果然看见一红一白两个幡子,互相击打,飘飘然在床的四周转悠。
过了很久,见一个人从空中跌下地来,身子和头分开了。
隐娘也出现了,说,精精儿现已被我打死。将精精儿的尸体拽到堂下。用药化成了水。连毛发都不剩。
隐娘又说:“后天晚间,他会派空空儿来,空空儿的神术是神不知,鬼不觉,来无影,去无踪。
我的武艺是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