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苗有时候觉得自己跟庄以岩两个次元的,原因也就是各种场合的气质问题了。
她到哪都女屌,他到哪都男神。
以前跟着庄以岩的时候,她是出于工作需要,恨不得自己跟着的人越上档次越好,唯恐自己不够谦卑渺小。
庄以岩当时已经够有范儿了,长安街五星酒店全套西装进进出出,她都没当回事,照样t恤牛仔鞍前马后跟进跟出。现在他也就一身休闲西装,双手空空,谈笑风生,比以前亲民得多。可她跟在旁边,就是浑身不自在
“开春面?”庄以岩连菜单都没要,直接问她。
书苗点头,举手叫唤,特地用了本地话:“老板,开春面两个!”
“没的类!”老板面都没露,直接从厨房怼回来,来这的都熟客,他就没觉得管子里坐的哪个够他当上帝对待的。
“”书苗举的手僵在空中,不服气又问,“黑板上头不是写拉哈的吗?!”
“我忘记揩(擦)了!”
“啊”书苗万分尴尬,以前觉得老板这么任性很有个性,现在简直想冲进厨房打他一顿,她无助的望向庄以岩,庄以岩忍着笑:“那随便吃点吧,招牌面不止这一个吧。”
书苗无奈,只能喊:“老板!个么菜单来一份咯!吃别个好了!”
“扫码点菜!”老板死不露头。
卧槽这面馆都扫码点菜了!书苗万分佩服,连忙拿起手机扫码,果然菜单里各种面应有尽有,头顶的开春面写了售罄。
她真想哽咽一声,看着下面的面的列表发呆,其实她不怎么爱吃面,要不是开春面真的太鲜美,她平时也不会来吃,看着菜单一时有些懵逼。她把手机递过去:“你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
庄以岩正要接过手机,老板举着两碗面出来了,一碗放在另一桌,一碗放在书苗旁边的老大爷面前,刚放下,又提了起来,凶神恶煞:“吴大伯你点开春面怎么不跟我说的啦!”
吴大伯筷子都拿起来了,很无辜:“啥?”
“面里放白糖的!你老婆多少次跟我说你的面要放木糖醇木糖醇!你一把年纪了自家注意点好不好啦!”
吴大伯:“啊,忘记了,我点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老板很无语:“我厨房里忙啊忙死了谁有空出来看谁点的啊!刚才谁要开春面的!”
书苗直接点向庄以岩,喜笑颜开:“他!”
庄以岩:“”
老板二话不说,直接把面碗放在了庄以岩面前:“你运气好!有个弄不灵清的阿伯!”他说着,很气的点了大伯几下,道:“我自家还留了点,给你弄碗放木糖醇的,你等些!”
又转头问书苗:“小姑娘你要啥?你用手机点什么啦,我又没空看手机。”
书苗:“”不是你让我扫码点菜的吗,老板你任性过头啦!那边庄以岩在面后头笑得肩膀都在抖,她只能忍气吞声:“大排面谢谢。”
“哦,有没有糖尿病!”
“没。”
老板转身就走。
书苗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如果江州有“上海滩”,老板肯定是有故事的人。
“面不错。”这边庄以岩已经吃起来了,他左右望望,起身去厨房旁边的消毒柜拿了碗勺,过来兜了碗小开春面给书苗,“来,先吃点。”
书苗也不客气,甚至有点纠结:“啊,这一碗就够我饱了。”早知道大排面不点了。
“没事,还有我呢。”庄以岩埋头哗啦啦吃了起来。
书苗一边小口的数面条,一面观察,发现庄总吃面也和别人一样,不至于大碗面吃出意大利面的感觉,略微放心了一点。
没一会儿,老板又风风火火的出来了,在她面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