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考虑后果!卫氏渔场的姑娘可慷慨啊,乐圣真迹随手便送。”
苏半弼虽是打死也不肯透露画从何来,但言陵一想便知,就差当面点名了。
言陵语气中虽是严厉,但却有满满关切之意,像是在训诫家中小辈一般,让苏半弼很是感动,再一看言曦曦表情突然羞涩起来,把自己衣袖抓得更紧了。
此情此景,不太妙啊。
他惊得当场拂袖跳开,拱手道:“大人,此事真不是我鲁莽,本来我在地脉中再待十日也无妨,只因近来事务繁多,再加上下一场盟赛将近,实在不能耽搁,所以就想直接破山而出,要是早知道盟赛推迟,就绝无此事发生,但接下来,我又可能会因为参与围攻紫鳞浑水蛟,而倒在那大片紫炎之下。这真是,两头难顾,没法子,我也很难受啊。”
言曦曦嗯嗯两声,立即点头附和,但一看言陵目光扫来,便又立刻闪到苏半弼背后。
“你要真死在这幅乐圣真迹之下,不知要牵连进多少人,甚至顾圣本人,恐怕都要亲自出来解释一番。”
“言大人,你为何不愿相信在这世间,路边摊上也能买到重宝呢?我日后非要向你证明个几千次不可,这画卷真是我无意中购买的,不会牵连任何人。”
言陵冷冷一笑,完全不信。
苏半弼一见还是被言陵拆穿,只好坦然一笑,随后向他保证日后定当加强学习,谨慎使用任何外物之力。
他借此机会,顺便提出想要重新改入言大人门下,却被厉声拒绝,其中缘由自然是很明了,老爷子言博维亲自逐出来的弟子,除非自行召回,否则言家之中谁敢私自再收进来?即便是寒涛大音也不行。
“对了大人,我听王大人说玉泽西下场盟赛推迟数日,却不知是何缘故?近来吴川气候平常,只有些微风细雪,不可能是天气原因吧?晚辈还想请言大人亲临观赛,上一场您没来,实在遗憾,如今我全套《长风曲》已然创作完成。”
言陵一听他问起,脑中思索片刻,才开口道:“嗯,看了赛报,你小子,很是让我意外啊,居然能入宫告圣牌,令人惊叹。你知道下一场跟哪一队斗弦吗?”
“这倒不清楚,只知道仍然是主场斗弦,这几日一场历练都没参加,原本的计划全被群玉山地脉之行打乱。”
“小子,超音盟赛中遇上几场推迟很平常,你心态一定要平和,记住,不论遇上任何事,都不要乱了思维,归队之后一切照常,不要去管是哪一支乐队,该到的斗弦一场都不会少,好好磨练能力才是关键。”
言陵一听苏半弼尚不知乐队名称,稍稍松了一口气,立即把目光移到言曦曦身上。
“你这死丫头!我不过出去一趟,你就敢到处给我生事,真是越来越不分轻重,让你去群玉山乐队中体验一番,没想到你居然敢去参加战团,还敢跟人一起出去围攻紫蛟,以后嫁了夫君,也是如此任性吗?”
这样的训骂,她言大xiǎ一 jiě不知受过多少次,早已是能从容应对,站在苏半弼身后满不在乎,只是听到最后一句时,才显出几抹女儿家的羞态来。
言陵语气中虽然怒火四散,但听得出其中都是父亲的关爱,苏半弼只见这言大人频频将若有深意目光向自己投来,吓得立时便将盟赛之事忘却了。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有父亲真好啊,谁要是像这样带着父爱训我一次,立马千万乐票奉上。
“不,爹爹,我不回去!群玉山珠宝实力太弱,整体风格也完全不适合我啊,而且,嘻嘻嘻,苏小侯爷已经亲口应许我加入玉泽西了,人家今日便要去签合约,耽搁不得。”
言曦曦眼见父亲气得要打人,赶忙将苏半弼拉到石阶护栏边,看着言陵悄声念道:“你要是不帮我这一次,我就去告诉卫姐姐,你大肆轻薄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