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裁明鉴,方才的话不针对任何人,是有感而发罢了”
苏半弼先表示无辜,旋即又抱拳行了一礼,径直回到亭下,真凶险,简单的一个战术犯规,差点便被人看出意图来。
资料上对周朗夫自然是有详尽的描述,其中一点便提到这位首席生性冷酷,只与青梅竹马的夫人情感深厚,容不得半点诋毁。
是以苏半弼施了一点暗招,没想到名家造诣的音乐人,心性还是如此浮躁。
苏半弼儒雅一笑,坦然接受对面投来的怒视。
他再看场上战况,蓝色音梭飞行很是艰难,在对方的狼啸声中无法提速,刚想要奋力前冲时,一颗墨绿色的狼头虚影浮现,旋即直接罩下,将本队音梭上的音效冲撕扯得摇摇晃晃,差点便要打断乐曲节奏,任凭音梭上雷涛滚滚,乐感汹涌,孤狼却半点不惧,一昧死缠狂咬,不给玉泽西任何反超之机。
两柄音梭频频产生乐感碰撞,发出金铁切割之声,最后竟能爆出阵阵青烟,场上知音依然是振臂高呼,更有强壮者竟是直接脱去外衣,显出背上的一颗硕大狼头,正是极北森林队徽。
苏半弼看在眼里,心中难免担忧起来,一帮来自南方水乡的才子佳人,遭遇朔北豪强施展凶狼撕咬,很难稳住场面。
他突然明白一开场玉泽西能占优势,完全是对方有意为之,到半场结束时,两柄音梭看似相距不远,但本队已然落后三筹。
众队友气闷不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季主教则急得直吸冷气,手上仍在不停比划,苦想破解之法,对方有新曲目,之前的战术便施展不得。
该如何才能逆转局面?
咦?
一众玉泽西成员一想到逆转二字时,不禁全都扭过头来,同时看向一人。
苏半弼把玩手中茶杯,眼睛只看另一边,他与那周朗夫对视良久,双方皆无表情,各有所思。
“各位,现在服气否?稍后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只要把乐感全往我身上灌注便好。”
苏半弼说话时便已站起身来,一个飞身直上斗弦台。
太狂啦!众人纷纷摇头,实在受不住他这股张狂之气,但也无可奈何。
眼见场面不利,季主教也只好派他上场,同时再换上一位大家九级造诣的后补。
第三时段开场,对面五人仍是凶狼在身,对着苏半弼沉声低吼。
“苏半弼是吧?你似乎很懂一些门道,敢在下边以言语干扰对手的人,这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本场玉泽西必输,每届盟赛中,没有任何乐队能阻挡本队加冕第四位。”
周朗夫往知音看台上望了一眼,冷声说道。
“我若真输了,不劳你费心,我自断心弦,当众自杀。”
苏半弼笑意上脸,直接放话反击,周朗夫眉头一皱,像是感受到了威胁一般。
苏半弼现在总算能坐到卫希月旁边了。
“好的,各位知音,两队换人再战,我听全场知音怎么突然嘘声大作啊,嗯,玉泽西还是换上了靖越候苏半弼,上一场斗弦想必都是有所耳闻,因此俱都非常关注苏小侯爷之表现,这很不错。”
小段停顿片刻,突然一声惊呼。
“咦?玉泽西的乐曲节奏,竟然不在首席身上!转由新上台的苏半弼控住,各位听,乐队中奏起两首不同的曲子来,当中一曲听得出,仍是玉泽西特色增益曲目《春鸟返潮》,但那苏半弼的瑶琴所奏何曲?又是新曲子吗?这,玉泽西这是在倾全队之力,只为一人输送乐感啊!”
银色音梭狼影重重,加之换人后速度还更有大增,长啸之间便又拿下一筹,等到再次追上蓝色音梭时,却见那蓝光一个横扫,快速贴上来,乐感波动却是不强。
周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