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来见过太子妃!你皇嫂可是陪了我不少时日,很是用心,比你好多了!”
好个太子妃!我居然又猜错一次!
苏半弼心中大呼侥幸,幸亏是没来得及说那些尖酸冷漠的话打击她,要不然,直接往死牢里去吧,而且屈指算来,这时候也正该坐牢了。
好悬好悬,只差一点。
“臣弟见过太子妃,臣弟拜谢太子妃,感激之情,都记在心中,请受一拜。”
苏半弼直接便是向太子妃拜倒,态度甚至谦恭。
“靖越候不必如此,你是为国而呃,去进修的,太子与我前来照顾皇姑母,亦属情理。”
太子妃萧瑜莞尔一笑,抬手让他起来,自己心中却是暗暗发慌,怎么受他一拜,却有种山岳崩塌于身前的感觉,果然两代功勋之后,难挡他一礼。
果真是皇后之姿啊,完全不可高攀的,苏半弼心中赞了一句,那正房之位又回来了。
这边正行礼道谢时,侍卫来传,皇帝召靖越候禁苑相见。
苏半弼沐浴更衣,换上侯爵正服来至大殿上时,见皇帝与太子正望着自己,满脸笑意,丝毫不见几日前那种清理朝野之凶狠,刚行完礼,一张椅子便是端了上来,苏半弼坐,太子辰南顼站。
“靖越候辛苦了,好哇,这喊麦曲,着实好!抢救岳山州农业,当给你记一大功,不曾想苏小侯爷,竟还有这等本事,就连内廷乐府中的几位泰斗,都是直夸构思巧妙啊。”
照这么说下去这是,要赐婚的预兆啊!并且按行规开看,绝不是赐给她的,不行,必须先打断。
苏半弼暗道不妥,于是立即起身回道:“陛下,臣不敢贪功,都是在场所有音乐人齐心施为的。”
“咦?你还能有此心境?朕是大感意外。”
江越帝辰厉渊抚须一笑,但数息过后突然便是怒目一喝:“太子跪下!朕今日,才来好好训一训你!你怎能派人去轰断那芳花长河的大堤啊!实在胡来!你可知它乃是豫岚江大支流,如若泛滥,豫岚江主流便是要直灌上下游,到时便是天王强者亲临,也难抗大江之威啊,好在回堵及时,否则朕看你太子如何向万民交代!你可明白其中厉害?”
太子当然不明白,他一脸闲然,仿佛训的不是自己,只是目光频频朝苏半弼这边瞟来。
苏半弼还没来得及坐下,便是又站起来。
“陛下请息怒,臣考察了,现下不是夏日汛期,两江相互连接之处并不多,即便泛滥,只需再来四五尊天王,完全可以堵上。”
听着很是扎耳,不行,还得打断他一次。
“你少听他胡言,还帮他去考察?此等大事,你如何不劝你皇兄?”
“是皇兄先威胁说,我若是不帮,便要派刀斧手来殴打我,实在没法子,而且,最后也只有轰断大堤这一条路了,臣也是被太子的英明决策说服的。”
这时太子脸色一变,心道这小子,倒学会进谗言了,孤何时叫人打过你?
“嗯,虽是莽撞,但还算处理得当,朕也不好多责备。”
“儿臣知罪,日后凡事当先谋定而为。”
太子辰南顼像是在背文章一般,旋即磕头谢罪,心中忍不住好笑。
江越帝又复沉吟片刻,才继续开口道:“你这小子,总要给点奖赏才好,朕慎重考虑了,准备让你入内廷乐府,在三位皇室泰斗座下修习两年,你可愿意?”
苏半弼正准备反应时,太子的眉头却是狠狠往上一提,眼中竟是透出一股震惊。
“谢陛下,此事甚好,只不过,臣蒙恩师多年教导,只想全心效力乐队,以报答师恩,暂时不想进修,况且,臣也是为几位泰斗的日常心情着想,臣一入乐感,怕是要扰了长辈,陛下若要赏,只需每月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