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它!母亲说了,这乐票,只付给天下最有名的医者,她最佩服的医者,不会一见面就说有三不治的神医。”
端木雍闻言一愣,像是被他说中心事一般,旋即大笑,将那一叠乐票往桌上一扔,开口道:“果然是苏相的亲孙子啊,说起话来,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熟悉之感。跟你小子明说吧,平悦公主那顽症,老夫要治,也需下大功夫,而目前不行,老夫有重要事,多则几年,少便也要三月时间,一日不可耽搁。”
苏半弼闻言点点头,十指在大腿上连连点动,忽然握拳一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神医,我懂,我懂的,你开价吧。皇州那座二十进二十出的大侯府,除了门上牌匾,其余的尽可拿去,虽是地段偏了些,但也在皇城范围,只要能治好病,便都是端木神医的。”
端木雍笑意更浓,再不说话。
“神医,真的只有这点资本了,嗯,你还是跟我说有哪三不治吧,我一一给你解决,您意下如何?”
端木雍仍是一言不发,苏半弼便明白过来,像他这样级别的医生,绝不是价钱高低的事。
苏半弼暗道,看来只有自其他方面找突破口了,但他还在直勾勾的看着我却是为何?难道是有丹药要找人试?
“小子,你方才弹的那曲是?”
“此曲名为《雪涛化雪》,是本人近几日之新作。”
端木雍大眼一睁,赞道:“嗯,好名字,曲中颇有些新意,浑不知江水化山雪,还是山雪化江水,妙啊,可以一试。”
苏半弼登时心中一凉,试药?
他越想越觉危险,连忙开口道:“那既然前辈有要事,小子便不打扰了,如前辈没有别的神医推荐,小子这就走了,毕竟家母病情为大嘛,您看”
只见端木雍突然站起身来,抓着苏半弼手臂却不向门外走。
“哦,我懂了,前辈是想以命换命?这,其实也可以,但我能再找别人先诊治一番行吗?若实在不能治愈,那时再来拜访神医可好?”
一切晚矣,苏半弼被强拖进了一间暗室,室中一片黄光照耀,有一股泥土的腥气弥散,正当中的石台上,有一水晶琉璃罩,里面种有一株植物。
苏半弼定神一看,是株拇指粗细,长约尺许的碧绿色藤类植物,顶端还分开五条细藤,碧色中隐隐泛猩红,不时有两道血光自叶片上晃过,整体样子好似,好似一条嗜人妖妇的断臂。
“前辈!本候再是不济,那也是血脉纯正之皇室子弟,你却把我喂给这样一棵植物吃,实乃有份,本候难道还是私生子吗?我不从!”
一个奋力挣扎又满脸嫌弃的青年大声喊道,语调慷慨果决。
端木雍挥手打了一下苏半弼脑袋让他安静,随后笑骂道:“老夫这碧玉红酥藤,根本就吃不进你这油腔滑调的小子,少废话,叫你来是弹曲的。”
“哦”
室内还有一软垫,是端木雍休息所用,苏半弼坐上去,捧过乐器,心想这碧玉红酥藤到底有何功效?竟能让这成名多年的江越神医日夜呵护,还要我来给它弹曲助兴,真把我当花魁了是吧?
“老夫培植此藤逾两年时日,中间用过无数法子,却始终不得关键,后听一位大音境高人指点说,只宜用新奇乐曲激发,其余则适得其反。老夫一听大悟,但后来也奏了近千首曲子,收效甚微,小子,现在你可明白?”
“了解了解,这我强项啊!您老一早便该来找我,前辈,不是在这此吹嘘,当年我在圈内,那可是”
“少来废话!要是无一丝效果,你小子就等着给它当养料吧。”
苏半弼闭眼调整一番呼吸,脑中细细回忆,稍稍一动心弦,曲调便自然输出,同时将也乐感尽量收入乐台中,这才作的新曲,尚未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