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词由臣等几经删改打磨,定能助殿下取得羽帝福音,成为三十年来的第二人。只是福音之效果有好有差,殿下还是要以勤奋修习为主啊。”
辰南顼点头,心中很是畅快。
苏半弼这时才明白,原来他在这找枪手代笔呢。
辰南顼看向苏半弼,笑道:“等孤受过福音贯体,造诣必有大突破,那时定把江越全境的魔音族人统统剿灭!安定子民。”
“殿下大志,臣弟实在佩服,愿为国家当此先锋。”
苏半弼拱手赞道,神色如常。
“你算了吧,你真出点事孤才赔不起,今日高兴,还是先来一曲助兴,等孤此番成功,再奏凯歌。”
辰南顼瞥了一眼苏半弼的拐杖,笑道。
“殿下,苏小侯爷有伤在身,强行弹曲恐怕心弦有损啊,不如吟诗,吟诗最好,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一位儒衫青年起身回道,苏半弼一看他,却想不起是谁,心想这人不错,颇能解围,瞬间便是把风头往自己身上靠拢了。
辰南顼拍手点头,笑道:“还是方侍郎想得周全啊,想来各位大人近来也有许多佳作,孤也想品鉴一番。”
辰南顼话音一落,那五人便开始各自吟哦起来,却努力装作现编一样自然。
这一刻,苏半弼脑中忍不住爆出数百首先贤名篇,撑得他双耳发烫,连体内乐感都是一阵起伏不定,运转一遍后方才好转。
辰南顼与苏半弼此时当起了评委,听那五人吟诗作对,雅间之中清风通透,翠竹婆娑,正好与文采相配。
待到五人都吟过几轮后,辰南顼侧脸看向苏半弼,问道:“呀!孤此时方才发现,看靖越候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也来一首给孤听听!”
没有提前准备五千字的诗歌鉴赏佳句,是不能听自己背诗的。
苏半弼饮了一口清茶,笑道:“回太子殿下,臣弟并没有想吟诗,是殿下看错了。”
“当着五位大人在这房中,少装无知,整个天杭皇州,谁人不知你小郎君情曲艳词双绝啊?你这风流事迹都传到了父皇耳朵里,只是不想管你罢了。”
辰南顼顿了一顿,又道:“今日不谈音乐,只是吟诗而已,怎么,还要与侯爷叫几位上来,才有文思吗?”
“殿下别这样,臣弟就不是那种沉迷美色之人!那既然殿下与列位大人想听,那便冒昧作一首吧。”
苏半弼站起身来,拄着拐杖,一步一顿地走到窗边,抬眼眺望,松林河河水潺缓,泛起粼粼波光,被两边的青瓦白墙簇拥流向远方,宛如石堆中的一条银色手链。
“有了!”
苏半弼把拐杖一顿,开口念道:“小河弯弯直流东,几只黄鹂看不懂,渔夫捞鱼实在忙啊,呜呼,今日船破好厉害的风。”
他摇头晃脑,念完时右手双指并拢,在空中画圆,回味无穷的样子。
“殿下,各位大人,就这一首,费了我好几日苦思,如何?平日里见没见过吧?是不是很清新?”
整个房间立时安静下来,琥珀色的茶汤袅袅白烟升腾,飘在每个人古怪的表情上,五位青年儒官,一脸震惊,眼神之中满身激动之色,有几人手端着茶碗,动作当场凝固。
只有太子辰南顼连续几个深呼吸定住情绪,听这一首清新小诗,似乎感觉丹田乐台都是一阵摇晃,如遭重击!
“殿下,你怎么啦?各位大人,你们不要吓我啊。”
苏半弼满脸无辜,抱着拐杖扫视众人,不就是一首诗而已,再经典的我都背过,你们何至于此?
只听那方侍郎清清嗓子,站起来,看了一眼太子满脸憋笑,却又装作无比严肃的样子,拱手赞道:“好诗!小侯爷,好诗啊!特别这一个‘忙’字,简直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