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思,李天然突然觉得,自己这个liu áng师父是那么神秘,这个整日沉迷在酒水里的穷鬼,真的是传说中的天机榜第十吗?
“那个”梦羽打破了沉默“萧稷是怎么收你为徒的”
“我不知道,师父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小,在我父亲的要求下迷迷糊糊地就拜了他为师了。”
“你父亲是”
“家父李白。”
“李白”梦羽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也对,你也姓李,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了。”
“什么?”李天然有点不明白,他自从进了长安城以后就没有清醒过,发生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又一个比一个深奥,以至于他有点接受不过来。
“我和你说说萧稷的故事吧。”梦羽考虑了一会,缓缓道。
李天然早就想知道自己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了,听她一说,更加入迷,把之前的事情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萧稷是你父亲的朋友。”
“着我知道。”
“他就是为了你父亲才变成这样的。”
若干年前,无名荒山。
李白勒马回首,向山下望去,这个山的景色很好,正好可以看到他三进三出的长安。“唉。”李白叹了口气,自己的一腔热血为什么就不能实现呢
一名白衣男子悄然出现在在他身后,只不过这时的萧稷远没有现在这么邋遢。“我知道是你,每次都这么鬼鬼祟祟的。”李白头也不回,依旧盯着长安城。“怎么你不是当上官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别提了,这年头,宦官惹不起啊。”李白有些失意地道。
“切,算什么大事啊,大不了从头再来,来来来,干一杯,这可是你写的,将进酒,杯莫停。不过你这个没良心的,写诗的时候竟然没有我的名字。”“哈哈。”李白笑出了声,萧稷每次都能让自己笑,不管在什么时候。
萧稷也没说什么,把手中的酒葫芦扔给李白一个,仰头灌了一口,对李白笑道。李白没有笑,仕途受挫之时他还真笑不出来。
“这么的,我帮你把宦官杀个遍,给你出出气,怎么样”
李白灌了一口,他认为萧稷依然在开玩笑,他知道这家伙一向很喜欢玩闹。
“我先走了!”萧稷把空酒葫芦往地下一扔,向李白摆摆手,转身就走下山。
李白目送萧稷下了山,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可以借着似血的夕阳看到,长安城巍峨的皇宫,硬生生的少了一块。
萧稷没有开玩笑。
李白看着脚下的酒葫芦,想起了萧稷。
萧稷没有出现。
花间一壶酒,李白月下独酌,等着萧稷回来,但是萧稷依旧没有回来。为此,李白还写了一首诗来抒情,也算报答萧稷最后说的话。
没人知道萧稷去了哪,他似乎人间蒸发了,只有长安城那烧毁的房屋证明他存在过。
直到有一天,萧稷回来了。起因是长安城的一场大火。
萧稷又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只不过曾经的翩翩公子如今变成了一个邋遢大叔的模样,一身脏兮兮的白布衣,一个酒葫芦,两把破铁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梦羽讲完了故事,叹了一口气,看着听得津津有味的李天然道:“萧稷为了给你父亲打抱不平,变成了今天这样,但这也算半个传说,因为毕竟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因为一件事性情大变,而且我们这些做朋友的都知道,萧稷其实本质没有变,只是多了些什么,具体是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之前问他,他只是说:他找到了自我。”
苍凉的月色中,萧稷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想起李天然,他又想到了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