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害羞,伏在天玄逸士的怀里,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抽抽噎噎地道:“不,不,爹,不要这样说,你会看到的,会看到的。”
天玄逸士慈爱地轻抚着路青青的头,喘息了一会儿,才用力挤出一丝笑容:“傻孩子,人生人生岂能长寿考,爹活了活了90多岁,该知足了。”说罢又喘息一会儿,用力抬起手指了指床头的一个三寸见方的匣子。
杨修月急忙取来,递在天玄逸士手中。天玄逸士接住匣子,目光望向刘德正说道:“这里面是一本一本《天玄破剑破剑五式》,乃为师为师生平武功精粹,就咳咳咳咳”哪知一口痰涌上来,堵住喉头,头一歪,就此断了气。
一代英杰与世永辞。屋外冷雨凄凄,寒风呜咽着吹过山头,似诉似泣。杨修月c陆青青哭了个气塞泪咽,刘德正更是痛彻心肺,哭得死去活来,深山茅蓬中一片哀声。
数月后杨修月c刘德正c路青青处理完天玄逸士的后事,随后又守了三个月孝。
这天,刘德正悄悄将杨修月约到后山的一片空地上。此处一面靠山,一面临着万丈深渊,平时人迹罕至。刘德正冷若冰霜地对杨修月道:“师兄,师父留下的那本《天玄破剑五式》该当如何处理?”杨修月忙道:“师弟,师父那天明明是对你说的,那非常明显是传给你了。师兄绝不敢存觊觎之心。”
刘德正心中道:“你有了师妹,自然不在乎了。”一想起自己暗恋已久的师妹,已与自己永远无缘,顿时热血上涌,头昏脑胀,瞪眼大叫道:“不行,武功秘籍,应交武功高强者保存。师父既未明言,咱们就该当比一次剑,看谁武功高便交给谁。”其实他们同时拜师又都资质绝佳,若要比出输赢,实非易事。
杨修月急摆手道:“不行不行,咱们是师兄弟,可不能手足相残。为兄已经说过让与你了。”刘德正哪里听得进去,怒声道:“谁要你这样?你以为师妹选了你,你就比我强了吗?闲话休说,看剑!”“刷”的一声,出剑如电,疾刺杨修月面门。
杨修月哪想得到他说动手便动手。起初,只持连鞘宝剑遮架挡隔,竭力避让,后来见刘德正势如疯虎,一剑紧似一剑,剑剑不离自己要害,有几次险险刺中,知道自己与师弟武功在伯仲间,若再不出剑,恐怕要把命丧在这里。当下手握剑柄略一抖,“刷”的一声,剑鞘飞出老远,手上利剑放出闪闪寒芒。刘德正正是要他出剑,见状更加抖擞精神,将生平绝招,一招一招使将出来,立志非将师兄打败不可。
他二人所学剑法一攻一守,但攻中有守,守中有攻,只是侧重点不同,平时对打惯了的,一招一式皆很熟悉,这一斗上,哪还罢得了手。从午初斗到红日西斜,激斗了何止两千招,兀自还是平手。
刘德正心道:“看来我需要用绝招胜他,叫他心服口服,或许师妹见我比他强,会重新选择我。”一想起娇俏可爱的师妹,顿时脑中全是她浅嗔薄怒c娇憨痴顽的模样,不再复存其他。迷迷糊糊地,右手剑一圈一划,“嗤”地一声顺杨修月剑招的破绽刺进,杨修月大惊,想不起破解之法,只得连退四五步,心中奇怪,师弟怎么会使这种绝妙的怪招?他哪里想到,刘德正已偷偷偷打开《天玄破剑五式》学了好几招。
刘德正见杨修月疾退,身法上现出破绽,迷迷糊糊地又是一剑刺出。杨修月见这一剑来的角度甚怪,自己竟不知从何挡隔,只得又飘身急退十余步。哪知这一退已是到了悬崖边上,只需再退两步,便非坠下千丈悬崖不可。方自醒觉,刘德正早已左掌蓄劲,平推而出,罡风呼啸,笼罩丈余方圆。杨修月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跃出,皆逃不出掌力范围。长叹一声,闭目受死。
说时迟,那时快,忽听一声娇叱:“师兄住手!”一条娇俏的身影飞射而至,挡在杨修月身前。正是路青青。
刘德正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