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您的伤有用处,您服了试试看。”那瓶药已用了一小半,这时还剩下十余颗。
老人见了,惊“咦”一声,问道:“这就是你适才所说从玉迷宫中得来,以凤凰石精制的药丸吗?”
慕容正点了点头道:“是的。”
枯瘦老人道:“你可知我是谁?这么多药丸给我服了,你不觉得可惜?”
慕容正闻言,目光炯炯地望着老人,凛然道:“我不知您老人家是谁,但救死扶伤,乃侠义本色,世间灵物世人享之,在下岂能据为己有。况且灵药虽然宝贵,终比不上生命。在下相信您老人家绝非坏人,这就够了。”
老人双目精光暴射,忽然昂头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慕容兄弟性情豪爽,正与老夫当年一样,就凭你这几句话,老夫亦不应推辞。”说罢,接过药丸,一仰脖子全数吞了下去。
稍倾,老人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些血色,只见他脸露笑容道:“慕容兄弟,你的灵药当真灵异的紧。老夫告诉你,老朽便是日月神剑,手别号天禽老人”
慕容正c林芬芳闻言,心头一跳,又惊又喜。二人对日月神剑手早就心仪,只是无缘拜会,想不到却会在这蓬莱仙山上相遇。
只听天禽老人缓缓地续道:“老朽两个月前一直隐居在漠北赤石山无风谷中,慕容兄弟在海市蜃楼中看到的练剑老人便是老朽,那两招剑法,一名‘梧桐夜雨’,一名‘有凤来仪’,快则快矣,只是还未恪尽剑法之神妙,这且待会儿再说”
慕容正听得这两招保命的剑法竟是向天禽老人学来,更是惊喜不胜,心道:“怪不得我一见您老人家就觉得面熟,原来在海市蜃楼中见过。这两招剑法在我看来已经是完美之极,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剑法。”
只听天禽老人缓缓续道:“两个月前的一个月圆之夜,老朽对月怀人,心头烦闷,多喝了两盅。哪料到天劫恶党,早已窥视老人的日月神剑,处心积虑,欲置老夫于死地。当晚突然发难,老朽虽然有些醉意,但日月神剑在手,倒也不惧那些鼠辈,只几照面,便杀了二十多个天劫恶徒。哪知这些恶徒看看不敌,便一声呼啸向外败走。老朽不愿赶尽杀绝,任由他们逃走。谁知它们反而停下来破口大骂,也是老朽一时不够审慎,着恼之下,仗剑便追。天劫恶徒四散奔逃,其中有十余个武功着实不错,却在一块逃走。老朽一时未想到此乃诱敌之计,发力追赶,追出十余丈,看看就要追上,那十人突然回身反扑。同时老朽自觉脚下一虚。果然下有陷阱,一张大网又从上罩来,四周更有埋伏的天劫恶徒发射暗器。老朽方知中计,拼尽所能,勉强突出重围。
但双足各中了一枚喂毒透骨钉。老朽逃出百余里,拔掉暗器,只苦于没有解毒灵药,想运功逼毒,天劫恶徒却阴魂不散,觅踪追杀。老朽只好日夜奔波,来到这岛上,这才将天劫恶徒甩脱,但毒液却也循血流上。此毒乃是北漠荒沙中的一种奇毒的蛇的蜒液,老朽欲用真气将之压住,却已迟了一步,一双足已是废了,匆忙之下更有一小股真气受毒气反击,反倒将自己的哑穴封住。如今老朽运用所有真气,才勉强将毒液压住,不至上行,但双手乏力,反不如常人。若非小兄弟到来,老朽便不毒发身亡,饿也要饿死了。”
慕容正c林芬芳听天禽老人平平淡淡地道来,眼前似乎看到了那个明月当空之夜的残酷惨烈的一幕,不由心头砰砰直跳。但情不自禁对天禽老人更为佩服。当下林芬芳道:“前辈,您服了解毒药,现在好些了吗?”
天禽老人笑道:“好多了,不过由于中毒日久,灵药只能减掉一半的毒。现下老夫已能运用一半的真力。至于毒能否尽数逼出,那要看老朽的造化了。”
慕容正趋前一步道:“前辈是否需在下替您运功疗伤?”
天禽老人慈祥地一笑,缓缓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