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石药气蒸浸日余,莫非是这些原因吗?”
罗佛闻言抚掌,喜道:“正是,正是,有这些机缘,如此慕容少侠月余之内不会有变,咱们正可找天下名医灵药救治他。”
林芬芳闻言亦是喜出望外,只听晓桃道:“这么说,慕容大哥的伤不妨事了?”
罗佛沉思片刻道:“过了今晚,五毒穿心针的毒便能解清,若没有变化,慕容少侠自会醒过来。半个月内行动自如,与常人一般,只是半个月后,每日午时发作一次,全身痛不可忍,约一个时辰,以后时间逐渐增长。只是到了那时,说不定我们已经找到灵丹妙药,治好他的伤了。”
话虽如此说,毕竟没有十二分的把握,何况江湖传言,蛊王范不归的蛊毒无药可解。是以向来滑稽突悌的罗佛说了这话也不免皱了皱眉头,愁眉苦脸地陷入沉思。
林芬芳见他这样,知道找药不易,是否得救,尚存不可知之数,满面的喜容瞬时变得哀婉欲泣。三人一时无语,只闻得远处惊涛阵阵,香风轻拂树枝,簌簌作响。夕阳早已西下,西天的红霞也渐渐被夜幕侵吞。归鸟阵阵,几只山雀鸣叫着,投入林中。
罗佛沉思了片刻,依然想不起江湖上谁有治蛊毒的灵药,只得先搁起,勉强笑了笑道:“找灵药的事咱们从长计议,今晚咱们先填饱肚子,然后想个计策,把那班恶鬼疯魔整治个够。老朽痴长几岁,就不客气地吩咐了。晓桃姑娘与林姑娘去打几只野兔c野鸡,拾一些枯枝回来,老朽运功,替慕容小侠护住心脉,免得他昏迷时间过长,蛊毒侵入内腑。”
二女各各答应一声,晓桃纵身一跃,穿入林中,林芬芳低着头,缓缓踏入林中。这里罗佛坐下来,双掌抵住慕容正背心,运起功来。
须臾,二女打了一只野兔,三只野鸡回来,至于枯枝,到处都是,当下生起火来,将野兔野鸡褪了毛,除去内脏,叉在火上烧烤起来。
待罗佛功行一周完毕,浓郁的肉香已四处飘荡,他吸了吸鼻子,道了声“好香!”便拿下挂在身边的一只大酒葫芦先“咕咕咕”灌了一大气,然后迫不及待坐到火堆旁,口中叫道:“两位小姑娘快吃呀,还坐着干什么?”先自取下一只烧鸡大口啃吃起来。
二女暗暗好笑,却也不说什么,陪他吃了一点,林芬芳食欲不佳,时时回头瞧向慕容正,恐他有变。见他左臂浮肿渐消,脸上金huáng sè退了一些,这才心中略安。
罗佛如风卷残云,吃罢两只野鸡,一只野兔,将一葫芦酒也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拍了拍肚子,站起身来瞧了一会慕容正的脸色道:“两位小姑娘放心,慕容小侠的伤并无大碍了,只差最后找灵药去解蛊毒。”林芬芳与晓桃闻言松了口气。林芬芳忍不住问道:“罗前辈,你怎么会在那酒店中出现?”这个问题,二女心中早想问了,只是适才没有功夫,是以到这时才问。
罗佛闻言摇头摆手道:“别提了,别提了,提起来气死人。那日老朽追赶青城罗刹范无暇,出了玉迷宫,本以为可以轻易地追上,哪知追了一个下午,仍然只望其项背。老朽见她一路向北,至牛头山东麓穿过,往宜兴c常州而去,心想他必是回天劫教在北方的总堂,我何不跟去瞧瞧?若真查清楚,回去也是一大功。当下连夜追去,哪知次日早晨被她发现有人跟踪,展开肋下薄翼,只扇了几扇,便已失去人影。老朽寻了许久,他姥姥的,却不见一丝踪迹,没奈何只好沿常州c江阴一路慢慢南下,希望碰见分路走的天劫教徒众。谁知竟再没有碰见。走了四日,便是今日,到了su zh一u城外那间酒店,老朽嫌店主端上来的酒太淡,便乘店主不注意,进了里间的地窖,自己去找好酒,当然了,酒钱还是照算给他的。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坛二十年女儿红。老朽灌了一大葫芦,出来时正好看见你们遇险,老朽来不及品尝那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