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矣。”
不料就是此时,身侧扬起一道雄浑之极的掌力,迎面击去,“砰”的一声大响,只见那道瘦小黄影一个筋斗翻回到原位,正是那瘦小恶婆范无暇。
林芬芳惊魂甫定,侧头一看,原来是冷面丐罗佛,只见他目含关切,连连点头,笑眯眯地道:“好孩子,难为你了,没伤着吧?你且先去歇歇。”林芬芳略一运气,发觉并未受伤,当下依言退后几步。
冷面丐吩咐罢,忽地回头向范无暇咧嘴一笑,目光闪动,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青城掌门‘白狐罗刹’在此清修,看来功夫是越来越长进了,竟向一个小娃娃下手。”
范无暇老脸微微一红,心中微惊,暗道:“我隐姓埋名数十载,想不到这老化子竟还认得我。”但她生性残虐阴狠,对敌时向不留情,手下从无活口。加入天劫教时变本加厉,而且喜恶随心,再不讲江湖规矩,闻言也只不过老脸微微一红。便即阴笑道:“小娃娃出口无状,便该惩处。老化子你既来到这里,说不得本堂也要领教你的高招,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群打,你划出道儿来吧!”
“哈哈哈,人言‘白狐罗刹’范无瑕最是大方,可见江湖传言无虚,你既摆下大阵以逸待劳,说不得,老化子也只好拿几根老骨头来硬碰了。”冷面丐说罢,连连冷笑,他心中想道:“你既出主力摆阵,想必有些奥妙,又何必故示大方。我且探个明白再说,却是不能让他们小娃娃冒险。”
范无瑕故做不懂他话中讽刺意味,阴笑道:“老化子豪气干云,可敬可佩。但非是我夸口,这两个大阵神妙无方,原是招呼你们所有人的,若是你老化子一人进去。嘿嘿,只怕”
话未尽,冷面丐已是大怒,一提打狗棒道:“我不信这些狗崽子摆的阵有多厉害。”话音未落,一个“独鹤冲天”,跃入两座阵的中央空档,凝神而立。
清处道长欲待拉时,却已迟了一步,但他为人颇有机智,心道:“那个什么‘白狐罗刹’范无瑕功力大约比罗兄稍高,我且试试那蜈蚣堂堂主有多少能耐再做打算。”因为适才冷面丐罗佛与林芬芳合力才抵得住那范无暇,是以他会这么想。
当下长剑一领,纵身平射而出,直指施雄振。那施雄振见有人袭来,鼻中冷哼一声,遥空一掌拍出,清处道长心中一凛,认出是“劈空掌”,当下不及思索,左掌迎拍而出,“砰”地一声沉响,掌力激荡,罡风四散,正是半斤八两。清处道长身形一滞,落了下去,正与冷面丐罗佛站在一起。
这时只听陶西龙颤声叫道:“二师兄,果然是你,你你”这一瞬间他已明白了大半,二师兄既已投入天劫教,大师兄恐怕已凶多吉少。只因他先前便心存疑虑,他知道大师兄虽然性情孤僻,却颇有气节,而‘玉迷宫’既然在天劫教手中,定是占据而去,能够从大师兄手中夺此武林三大绝地之一者,非二师兄莫属。只由于光顾研究那两个大阵,是以及到这时才发现。
施雄振“哈哈”一阵大笑道:“师弟你来得正好,我劝你协助二师兄对付这些自以为是的所谓正派,二师兄保你今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罢,目光中现出殷切期望,静候回答。
陶西龙脸现沉静,目光炯炯而视,似乎全未听懂,半晌,忽道:“二师兄,古人谓,‘朝闻道,夕死可矣’,你怎不想想,若然金兵挥师南下,先不说血流成河,中华锦绣河山尽丧。便是你等,虽是助金狗进兵,制止武林人士抵抗,立下汗马功劳,但终究是仰人鼻息,抬不得头。更何况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到最后终究难逃毒手。莫如反戈一击,剿尽天劫妖孽,阻金狗南下,做一民族英雄。那时,万古流芳,岂不正是我辈豪杰刻意追求的?”
施雄振闻言勃然变色,怒道:“宋朝奸宦当权,君王昏庸,只知偏安一方,不思进取北方,那是气数已尽之兆。金邦兵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