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子并无多少腕力,更皆以为这两个青衣少女武功不相上下。却不料晓桃自小跟随林芬芳长大,武功亦学自林芬芳,两人情逾姐妹,却是师徒之实,武功之悬殊可想而知。
何况林芬芳剑法并不出奇,暗器确有过人之处,曾经迫退铁鹤鬼王的徒弟白衣无常。又岂是弱者?
当下两大汉轻轻松松举剑去挡,“叮叮叮”磕掉三颗,只震得手腕酸麻,第四颗却已飞进剑幕,两大汉大惊失色,也是他们武功精湛,应变奇速,急忙使个“铁板桥”,接着使个“平沙落雁”,身形向后,平平急射而出,恰似一支箭矢,射出一丈,落在地上。
便在此时,只闻两声马的悲嘶,他们的坐骑已然扑地身亡,原来飞蝗石已射入马脑,马顶门上留下一个血洞。
这一变故,只高兴得晓桃拍手拍脚,笑道:“好一个恶狗滚地爬,咯咯咯,好看极了。”
两名大汉大意失了荆州,只气得暴跳如雷,各使个“乌龙绞柱”站起。红脸大汉首先骂道:“不识抬举的臭蹄子,待爷们抓住你们,叫你们知道厉害。”一张脸几乎成了紫茄色,目中凶光大炽,剑诀一领,一个“宿鸟投林”,飞纵三丈,疾刺林芬芳。
林芬芳急拔剑招架,还了两招。
那白脸汉子脸色铁青,忽然一扬手,三枚喂毒紫毫针无声无息疾射乐极忘形的晓桃。原来他用心歹毒,且生性狡诈,只想先射杀一个,然后两人对付一个,那就胜算在握了,以免变生枝节。
晓桃正在眉开眼笑,哪里看得真切,眼看难逃厄运。忽地一个青影似天外飞星电射而来,一带晓桃,两人同时落在左侧丈余,正是林芬芳。
原来她久走江湖,那些鬼蜮伎俩,自然懂得。她见白脸汉子总是阴磔磔的,知道是个难缠人物,当下留上了意。一见他向晓桃扬手便飞纵而出,于间不容发中救了晓桃。
晓桃一落下地,方知已从鬼门关上转了个圈回来,顿时怒目圆睁,拔出佩剑,越女剑中一式“三凤点头”,挽三朵剑花,“矍矍矍”疾点白脸汉子胸肋c腹前大穴,端的是出手狠辣,绝不容情。
白脸汉子阴笑一声,斜纵四尺,柳叶窄剑反手一圈,“叮叮叮”磕掉来剑,一式“风卷荷叶”,斜削而来,晓桃一斜左足,滑出三尺,不退反进,一式“越女浣纱”,剑光闪闪,疾刺而出,原来她恨极了白脸汉子,出手便皆是毒招。
这边林芬芳与红脸汉子又复战在一起。林芬芳阅历颇丰,便不似晓桃那般急躁冒进,一招招使开“越女剑法”,稳扎稳打。
四人两对,腾挪纵跃,叱咤呼喝,剑影刀光,一时之间,斗了个难解难分。
约一盏茶功夫,四人已对拆一百多招。晓桃与林芬芳毕竟是女流,内力不济,这时渐现不支,但林芬芳尚有攻有守,支持不败。晓桃则已险象环生,步步退后,唯有苦力招架,哪有还手之力?一则她功力较弱,再则适才一味急躁冒进,内力耗损过甚,那白脸汉子的每一攻招,在她都觉得重如泰山,每一招都极险地避过,几乎连跌带滚了。
一旁看得林芬芳急怒万分,自己被红脸汉子缠住又怎能分手?唯伤心泪落,急声高呼:“晓桃,你找个机会快逃吧。”明知徒呼无用,却并不停。
这时那白脸汉子一招“左右拦扫”刺出,一把剑似左似右飘忽不定,晓桃急使抬“越女遮帘”左遮右架,不料白脸汉子的剑一斜,使个“粘”字诀,一粘绞挑,晓桃的剑已是脱手飞出。心中大骇,疾退一步,一个踉跄跌在麦田里。
那白脸汉子一招得手,心中一喜,一招“顺水推舟”刺出,满拟这招定能得手,不想,麦田比路面低,只差一寸,没有刺中。
便在此刻,一个白影似流星掷丸般疾飞而来,一缕锐风突袭白脸汉子腰侧“肾俞穴”。自身不能不保,白脸汉子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