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村安顿下来,过上了安稳日子。
变故就发生在一个初雪的日子。元明过了晌午就出门,说是帮家里砍些柴来,免得大雪封了山就不好再进去砍伐了。可叱奴在家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元夕从田间回来在路上也没见着人,跟村里人打听了才知道,元明去了村尾的一户人家。元夕来到这家门前,这栋屋子可算是整个松岗村里最富有的一户人家了吧!轻叩门扉,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元夕问他有没有见过元明,那人爽快的承认元明就在他家里。
进到了屋内,元夕感觉屋里烧着炭,这样的荒村竟然有人富裕至此,要知道,豆卢老汉家都只能用柴火取暖。元夕在堂里等了一会,就见元明捂着心口出现。一个老者跟在他身后一同出来。元明颤抖着说:“阿姐,老先生说我中了蛊毒。”
“此言何意?”元夕警惕的望着老者说,把元明护在身后。
老者坐在交椅上,说:“你就是他姐姐?连他中蛊都不知!”
元夕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元明给她讲:“午后我去了一趟山里砍柴,回来时看见这位老人家在担水,就上前帮了一把,老人家看到我之后,把我带回来,说是我身体中了蛊毒。”
“这位小兄弟身体里的蛊毒怕是有一年多了,还未成型,不过你这蛊毒我是没见过的。”老者看元夕一副怀疑的样子说道:“老朽一向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必怀疑。”
元夕看着元明道:“怪不得自从离开那里身体就一直不好。”
“今日老先生给我看的时候催发了那蛊。”元明脸色苍白道。
老者又说:“如果不找到下蛊之人,这事儿就解决不了啊!”
“可我想不通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元夕又对老者说:“敢问老先生这蛊毒究竟是怎么下的?这个跟降头有何不同啊?”
老者眼中精光四射,道:“你这可能是癞蛊的一种,但老朽实在是没见过,不过你又说时常心口绞痛,你可曾娶亲?”
“有个妻子。”元明老实回答。老者点了点头,说:“怕这蛊就是她所下啊!从前你在她身边时就不曾有这些症状吧?”
元明眼前险些一黑,他想起了李寻雁的面容,觉得越发可憎。
“求先生救救我弟弟。”元夕朝着老者行了一个万福礼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道:“这种蛊老朽没见过,可不敢贸然下手。”
两姐弟从老者那里出来后,闷闷不乐,没想到李寻雁那个毒妇竟然下次毒手!到家后,元明在树下不住的用拳头捶打树干,看得叱奴一阵不忍心,劝了几次都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次日,元夕天将明之时拿着锄头去了田间,临走特地让叱奴看着元明。不想还没到午时,叱奴就叫了一个人来告诉元夕让她赶紧回去。元夕五步并三步到家发现,元明就像癫狂了一样在院中发狠的怒骂,元夕急忙冲上前制止他,谁知元明力大如牛,把她一下就甩开了。叱奴在旁边吼道:“今早就不该让他发现树下的那一坛酒!”元夕一阵鸡皮疙瘩,对叱奴说:“阿娘,你别让他跑出院子,我去搬救兵!”说完便一直跑到了老者的院外,啪啪的砸门。中年男人开门后,元夕叫道:“求老先生帮帮我弟弟!他不知怎么的在院中发狂。”
“青河你先去把那孩子绑住。”老者稳重的走出门对中年男人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元夕说:“你去市集买些雄黄、菖蒲。”
看那名叫青河的中年男人走远,元夕把老者院中的马解开,骑上去就往市集赶。老者把眼睛眯起来,探究的想着什么。
一炷香后,元夕骑着马回到了松岗村,把雄黄和菖蒲交给老者后就回家看望元明。青河把元明用绳子绑在树干上,叱奴在一旁垂泪,看元夕回来后才说:“怎么样了?”元夕满脸都是汗水,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