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踩到箱子上头去拿自己曾经藏起来的小金库。既然要去长安,自然要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回来,想着就高兴!
距离涿州千里之外的洛洲,也就是东都洛阳。洛州司马独孤阳的府邸偏门一件件行礼却被扔出了门外,一个粗布麻衣的女子不住的求饶道:“二娘,求您了,别扔了!二娘……”
“小蹄子!谁是你二娘!呸!”花枝招展的妇女说完砰的关了门,在里面还不停地念到:“不要脸的一家人,妄想进门!”
女子在偏门驻足了半晌,提起仅有的三个包袱,也不知去哪。
“开始放榜了!”一个男人站在大街上吼道:“乡贡放榜了!”
女子心里一跳,捏紧了手里的包袱,提步往贡院的方向走去。
贡院门口围了几层人,女子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直到她看见一个高挑的男子被人簇拥着走出大门,女子叫了声:“阿郎!”
“凤娘!”男子拜别同窗,快步走过来说道:“我中举了!”
郭凤娘高兴的红了眼眶,男子这才看清楚她手里的行礼。随即说道:“他们做的?”郭凤娘点点头,说:“是二娘丢的。”
“凤娘,我对不住你。”男子自责道:“我们回老房子去吧。”
两人趁着城门还未关,相携着走到城外一间不起眼的茅草房。郭凤娘笑着说道:“还好当年这个茅草屋没有被风吹毁!”
在茅草房将就了一夜,次日两人起身后茅草屋迎来了另一个人,开门见山道:“独孤楷,你既已成举人那么就随我进京。”
“龙哥,你也看到了在下一贫如洗,还未凑齐进京的盘缠。”独孤楷也就是郭凤娘丈夫说道:“恐怕,不能与你同行了。”
龙哥拍拍胸脯,说:“你我之间不必分这些,要不是你娘,当年我母亲怎么能嫁与我爹!你要介意,去了长安再说不迟。”
“那在下就多谢龙哥。”独孤楷满心的苦涩。次日,独孤楷带着郭凤娘,跟随着龙哥启程前往长安参加尚书省的省试。
长安,大明宫,鱼藻宫。昭仪柳氏端坐在首位,看着下面跪着的宫装女子。柳昭仪开口:“跪了许久,你可知道犯了什么错吗?”宫装女子埋着头,仍是说:“回娘娘,奴婢不知。”
“王内侍,告诉她。”柳昭仪轻声细语的吩咐旁边的内侍官。
王密恭敬地点头,走到女子身边,冷着脸说:“身为鱼藻宫的人私自向紫兰殿传递娘娘的消息,竟然还嘴硬不肯认罪!”
“娘娘明鉴,奴婢绝对没有!”宫装女子抬起头,拼命解释。
柳昭仪在王密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宫装女子就被带了下去。
片刻后,一个明艳的女子进了殿门,看到皱眉的柳昭仪,便亲密的拉了她的手,说:“母妃还在忧虑什么?这鱼藻宫如今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方才兰阿监可是很担忧您的身体呢!”
“寻雁,母妃在想这几天我们处理的人只怕已经引起对方的怀疑了。”柳昭仪揉了揉眉心。李寻雁轻捏着肩,小声说道:“母妃多虑了。您忘记了自从父皇立了太子后,她们已经多年未曾管过我们,这几年她们更是没精力来理我们两母女。”
“也是啊,永庆四年后日子就好过些了。”柳昭仪这才放松。
李寻雁眼睛一转,说:“紫兰殿那边近日徐氏好像有动作。”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老三要娶媳妇了。”柳昭仪叹了口气。
“只恨女儿不是男儿身。”李寻雁说道:“不能替母妃分忧。”
柳昭仪将李寻雁抱在怀里,笑道:“怎么自上回落水后我的女儿就像长大了不少,以前从不知说这样的话来哄我开心。”
“女儿也总会有懂事的一日。”李寻雁说完话思绪已经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