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若离会这样,数年来无论杀多少人,若离从不问为什么,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却为区区一个小女子,以死来逼了他。
明知道他爱惜他一身才华,却用这种方式来逼他,当真是惹得他恼怒不已。
若离公子苦笑:“坊主请不要误会,若离怎会威胁你呢?更不会背叛,只是请求坊主放过那女子,她,也只是个弱女子。”
屋里沉静了一会儿:“坊主,百花前来候命。”屋外是冷百花的声音。
“进。”
冷百花一进来略一吃惊:“坊主。”
坊主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冷声道:“若离目无尊上,受鞭四十,再有下次杀无赦,子涯执行。”转眼从窗口消失,一瓶解药丢向若离怀里。
瞬的从黑暗中飘下一个人影:“属下领命。”
“这怎么了?”冷百花愕然,从来没有见过坊主罚若离,他犯了什么错?四十鞭,天啊,抗命不从之罪,若离会抗命不从?为了谁?那个娘娘腔的吗?
“若离跟我来吧。”子涯打开暗门走向暗室。
若离公子轻呼一口气,站起身,只淡淡看一眼冷百花:“没事,死不了。”
只要不让白非儿不受断肠之苦,这四十鞭又如何?八十鞭他也无惧。那断肠散却是地狱之苦,他怎能忍心?
若离为了白非儿受的这四十鞭她自然是不知道,她还在和珊瑚不知天不知地的喝酒呢。
冷百花不是笨的主,想想也明白若离这是为了凌子骞受的鞭,坊主之命不能不从,她心里对白非儿的恨更是重一些……
第二日,白非儿没有见到若离公子也不以为意,往常也经常是几天不见人,她倒是担心冷百花见着珊瑚会有所刁难,但在后院上碰到冷百花,她却没说什么,只是冷嘲热讽一番便离开。
白非儿猜想应是若离公子有所交待吧。
“公子,这个冷总管脸色可不太好呢。”珊瑚小心奕奕的看一眼冷百花离去的背影。
“没事,你以后见着她小心一点就好,别多说话,你只是个小书童,不会对你怎样的。”白非儿宽慰她。
正说着话,十五匆匆忙忙走来,脸有些苍白,塞给珊瑚一个小瓶子:“诺,这是我家公子还你家公子的药膏,记得给她抹上,是坊主那瓶,公子说了,可别断了抹,这样手才好得快。”
说完转身就想走,白非儿叫住了他:“十五,那么匆忙赶投胎?你家公子去哪了?”平时逗他逗习惯了。
“你才投胎,不说了,我要帮公子办事去,记住抹药。”十五不知若离是为了白非儿挨的鞭,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会给她送药。
公子交代他只来送药,他受伤的事一点也不许透露。
“去吧去吧。”白非儿看他一脸正经样也就不再逗他。
白非儿哪里知道,这一瓶是解药,她抹过几次那瓶是带毒的药膏,虽然不多,也足以中毒了,只是还没发作而已。
又到了演出的日子,直到傍晚,白非儿才在舞台后见到他,只见他一袭黑衣,眸色幽深,淡然的笑脸有些淡白,似乎消瘦了一些。
“还以为得要独奏了,是赶路回来的吗?脸色不太好。”她报以浅浅一笑。
“嗯,手好得差不多了吗?药有在用吧?”若离公子对她的问话只轻轻带过,上前扶起她手查看,他每天都让十五督促珊瑚给她用药,要是不用,这会儿该毒发了,这毒是在每月十五发作的。
白非儿收起纤瘦的手,眼眸闪闪:“都好差不多了,还真是多亏了坊主的药,还有你的药。”她可没忘了带上他,人都是敏感的。
若离公子攸然一笑,这小妮子说话真会拐弯抹角,只怕她知道真相会想去杀了坊主,过了这一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