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操兄之前说有事寻我,不知何事?”敲定诸葛亮兄弟俩的事,黄承彦想起司马徽之前所言,便主动开口询问。
“啊!”司马徽一拍额头,想起此事,便拿起之前看过的那卷图录来到黄承彦身前铺开道,“承彦兄可听说那袁家子的战列舰?”
“战列舰?”黄承彦眼睛一亮,连忙低头向图录看去……
黄承彦几乎是第一批收到江东战败消息的,自然知道让水军大败的罪魁祸首,不过也是只知其名而已。
“这,这不是床弩么?”看了案几上的图录,黄承彦纳闷的抬头问道。
司马徽点头道:“袁家子的战列舰就是艨艟上安装远程攻城武器,发射的是石弹和火油弹,荆州水军在尝试仿造来抵御敌军,但却有问题解决不了,急切之下,就发到我们书院来求助,可惜我不擅此道,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于是便想到承彦兄你了!此事关系到荆州本土安全,我虽客居于此,但却不得不全心以待。”
“噢!”黄承彦恍然,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是何问题解决不了?”
司马徽指着图录解释道:“我们安装攻城器到船上只有这床弩最合适,不过在艨艟战船上只能放下六座,但袁家子战列舰上可是安装了十座攻城器,这样双方战力相差太远。
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对方攻城器擅长发射石弹和火油弹,对船体破坏力很大;而床弩适合发射箭矢,穿透力强,破坏力却小得多。虽然也能打石弹,但打城池这等大目标还没问题,搬到颠簸的水上打移动船只就不行了,无论是射程和精准度,都比袁家子的战列舰相差甚远,如此即便仿造出来还是打不过对方,所以必须得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黄承彦擅长机关之学,听了司马徽的解释大概明白了问题所在。
床弩打石弹就如同用弓箭打弹珠,弹射出去不是打弓臂上就是打自己手上。因为弓臂和弓弦是平行的,所以弹射的弹道也是平行的,这样弓臂就会碍事,挡住弹道,造成自伤。
箭矢长度可以搭在弓臂上避过这个问题,但弹珠却不可以。
把弓变成弩,再加上弹曹可以暂时忽略这个问题,但当弩变成床弩,弹珠变成石弹时,这个问题也跟着石弹的直径被放大了,大到影响床弩关键数据——射程和命中。
说简单点就是弩臂、弹曹、弩弦因为石弹直径太大,无法做到三点一线,从而影响了精准度;又因为弩臂碍事,弹曹需向上倾斜,但弹道可不会倾斜,所以造成石弹跟弹曹的摩擦力增加,如此又影响了初速,降低了射程。
若是没有这些问题,其实床弩是比弩炮的射程远,因为床弩弩臂弹力比弩炮扭力弹力大。但弩炮构造原理跟弹弓类似,是专业打石弹的器械,不存在床弩的那些问题,所以袁耀当初才放弃了床弩而选择了弩炮。
但弩炮在东方没有出现,荆州人不知此物,在加上之前没想到在水上会有人比他们厉害,没准备去别人那里偷技术,现在才想派间谍已经来不了。
只要袁耀拿下江夏郡的江南之地,那么荆州大部分地区都在袁耀水军作战半径之内,到时荆州再干什么都晚了。
黄承彦略微研究了一下便抬头道:“这个问题无法一下解决,我恐怕要在此叨扰德操兄一段时间了。”
“固所愿耳!”司马徽起身对着黄承彦一拜道,“荆州水道纵横,若没水军守护,则百万民众难得安生,而这战列舰便是重中之重。徽无能,无法解决此事,只能拜托承彦兄了!”
司马徽只看到了百姓安危,但黄承彦却知道此事还关系他们几大世家联盟的生死,若被袁耀打到荆州本土,那他们这些当权家族难辞其咎,所以容不得他有半点马虎,遂起身郑重还礼道:“德操兄放心,此事我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