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为首黑脸汉子一头黑线:打女人算事?
不管算不算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之前听闻哨声知道出事,不想,只是为了这点小事,还以为是另个对头又与自己人过不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安下心来,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白芷来,虽说这人包裹着只露出半张脸来,但那双丹凤眼,眉如柳叶,小巧的鼻梁,瘦削白皙的半张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女人,对话之时也是明显压制声音,由此看来,打人的确事出有因,都是女人必是感同身受,思即此,挥了挥手,让大半人离开。
这黑脸汉子,名叫陈吾思,本来也是诗书传家之人,只可惜幼年家道崩坏,父母双亡,后被友人送去少林,做了个外门弟子,武成之后,被聘请为洪威镖局的镖师,而且是大镖师,统管几十名手下,以行镖为生。人虽好武,但不好杀,知一但动武则是不死不休之局,所以真正的武者,需常压心中怒气,不能以强欺弱,强势压人,这都是武僧们的教导,陈吾思也是常常默熟于胸。
陈吾思稍稍把自己的经历和来历讲述了一遍,然后又说道:“你这女人伤我兄弟,虽说事出有因,但伤还是伤了,看这伤情,这满嘴的牙怕是得掉一半,眼睛都已经流血,也不知道会不会瞎,今日之事,姑娘当如何善了?”
这让白芷心中一阵黯然,原来这人有信心拿下自己,所以才挥走大半人马,却不是准备就此揭过,也是自己想多了,伤人如此怎会轻易揭得过,揭不过,还得强硬着嘴说道:“你那兄弟,砸人营生,逼良为娼,还打女人,自是揍他一顿都是轻的,要是见官,估摸也得斩立决什么的,皇城之内如此龌龊,王法何在?”
陈吾思苦着脸,这女人说到如此义正严词,但好似没搞清楚情况,只得解释道:“姑娘怕是想岔了。这个地面虽是他家的,但他夫君在赌场早就把地契抵压出来,至于逼良为娼,也是因他夫君要救老母治病心切,才将她卖於环采院,换取银两。我这些兄弟也是不争气,说过他们几次,这种营生有违伦常,不是好事,但也不该受此大伤,着实冤枉了他们。”
白芷一阵头痛,故事反转得太快,现在才明白,砸摊拉人时老板娘为什么默不作声,辩驳一下,却是无言以对,别人只是收账之人,合情合理。
白芷想死的心都有了,真尴尬,本来还想试着枉做好人,也好推脱责任,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只有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叫白芷,不必叫我姑娘,叫全名就好。”
陈吾思见其转移话题,那能遂她所愿,再次紧逼的说:“白芷姑娘勇武可佳,好义救难之心更是难能可贵,只是害人受伤,委实太过,今日之事,不知姑娘如何打算?”
白芷心里暗骂,打算个毛线,不就是赔钱了事,古今如一,无奈的问:“你说多少银两吧?”
陈吾思左右思虑,看这白芷着装,全身只是简布粗衣,不像个有钱人家的女子,而且有能力打架女子很是少见,身份莫不是对头家的人?故意换装出门,好躲上追查?如果是正好可以拿捏一二,如果不是多赔些银两就是,思毕后,说道:“自如此,一百两吧。”
白芷听出来了,这事怕是轻易揭不过去,明显陈吾思在讹诈自己,先是怒气熊熊,而后只得内心叹气,人在外,事事不便,也不知道有没讹诈一说,多少算是讹诈?走官面,自己已然失了理,别人要得高也是事出有因,但白芷真没钱,身上几两银子,还是找林老倌借的,那够一百两,五十两都要了卿命了,本想把自己的口头禅说出;肉偿行不,再一思索,现在是个女身,为了钱,出卖别人的,和自己的灵魂是万万不行,只得弱弱的说道:“没钱。”
陈吾思只希望让白芷来个自报家门,却不知她没有家门可报,更没想到这姑娘说话如此直接,不会婉转点吗?回家借钱,或讨价还价一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