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祁阳就选择了绕着冷家兄弟走,这样虽然显得有些懦弱,但总可以让那些伤疤不被轻易揭开,总还有一个麻痹自己的机会。
可是现在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出现那样的感情过。一见钟情?他从前就当做笑话听。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就会爱上一个人。
感情,难道不是在与对方的相貌,家室,才学和人品都表示认同了之后才会慢慢出现的吗?苇奂,这个他最讨厌的人的妻子,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明明之前一听说他的身份就想刻意远离她来着。
但是那样纯净的笑容,那样明艳的面容,那样坚毅的眼神,为什么总在眼前挥之不去呢?只能说,苇奂是个太过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她的澄澈干净,在这个以势力,以权位为标准衡量人的社会阶层里,显得那样独特。一旦看见,便转移不开视线。
所以现在他要面临的就是,是继续这样乏味窝囊但是却安稳平静的过下去,还是要抛开一切顾虑打一个赌,去追随那抹不可多得的纯净。
周祁阳忍不住苦笑,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会耍弄人。怎么他动心的人,偏偏要跟他最忌惮最厌恶的人扯上关系呢?
这样想着,周祁阳根本燃不起一丝的睡意。腿和手臂都已经麻的没有了知觉,周祁阳索性出了房间,坐在了院子里。
好在今夜明月朗朗,柔美的光泽润泽大地,寂静中也别是一派美景。
周祁阳坐在台阶上,呆呆的抬着头看天,慢慢的竟在又圆又大的月亮中看到了苇奂的影子。
“真是”周祁阳感觉万般无奈。也不知道苇奂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现在,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虽说不是寒冬腊月,但夜晚的风还是很凉。周祁阳不自觉得抖了抖肩膀,然后抱住了手臂。忽然有一种想法,若是现在苇奂能陪她一起在这里看月亮
想着想着,周祁阳慢慢的沉进了朦胧的睡意里。但是只是浅浅的,他甚至都能听到附近草丛里的虫鸣,以及树上的鸟叫。
早晨老管家起来的时候,非常关切的来到了周祁阳的园子里想看一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却赫然看见周祁阳竟然睡在了院子里。
“哎呀我说大少爷啊,你这是干什么啊。”老管家赶紧上前将周祁阳摇醒,正见周祁阳一脸苍白如纸的憔悴面如,立刻几乎要老泪纵横,“少爷,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你可以跟老奴说啊,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
周祁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说话也含糊不清,“怎么了我,怎么我就作践自己了。”
“你又不吃晚饭,还在园子里睡觉,那可不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嘛。你要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啊。”
周祁阳可谓是一头黑线,却也老老实实的被老管家掺进了房里。然后一睡就是一上午,中午草草的吃过饭之后,就出发去欧淑楼了。
欧阳淑看着周祁阳,先是愣怔了数秒,随即憋了半天也没能憋住笑容,“看来你你昨天晚上真的是认真考虑了呀。”
周祁阳白了欧阳淑一眼,一副鄙夷她没见过大事儿一样的神情,然后大爷一样的靠在椅子背上,说道,“我考虑的过程你不必知道,你想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欧阳淑见周祁阳认真起来了,于是也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极正经道,“开门见山吧,说说你的想法。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继续下去这个对话。”
“现在看来,着急的认识你嘛。”周祁阳的语气中略显嘲讽。昨天的谈话里欧阳淑占尽上风,占尽话语的主动权,正因为这一点周祁阳才会那样被动地一直跟随着欧阳淑所说的去思考。
在院子里吹了小半夜冷风那可不是白吹的,脑子清明了不少。他是很需要这次机会,难道欧阳淑不是吗?
“我们互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