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到了星期六,只上半天课。中午两人回来时,坡上很多人,还有哭哭啼啼的声音。谢小乖后来得知,树林里发现了一个死了几天的农妇,奇怪的是她的身上没有什么伤痕,面部表情却是非常惊恐,人们得出的结论是,这妇女是吓死的。
至于妇女被什么东西吓死的,没有人说,他们只说这林子里一向都很邪门,早两年就有一对捡蘑菇的姐妹一个吓死,一个被吓疯了。
若干年后,村民有点什么大事小情都选择报警。谢小乖想起此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报警。如果他联想到当时乡民对派出所的怨恨和恐惧,也许能够理解了。
这事过了不久,张有根跟谢小乖说,他奶奶告诉他,那农妇是被欧公山上的野人害的。
关于欧公山上野人的传说由来已久,谢小乖不知道听了多少。据说野人长着红毛,在欧公山一带范围hu一 d一ng,但偶尔也会下山来。它生性凶残,碰上小孩直接劈开脑袋吃脑浆。
张有根不说还没事,一说,以后谢小乖每次独自一人经过这里时,回想那天听到的嚎叫,就会想起野人劈开小孩脑袋吃脑浆,心里就打鼓。
那天在坡上时,天已经微微黑了,谢小乖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飘过红毛野人吃小孩的画面,不由一阵背脊发凉,只觉得背后阴风习习。
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追了上来。谢小乖一听,冷汗直冒,一下心跳到了嗓子口,撒腿就跑。
“谢小乖,你跑什么呀?”后面传来的是牛满坡的声音。
谢小乖回头一看,果真是牛满坡,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后面?”
牛满坡快步追上来,一身汗津津的,满身尘土,喘着粗气道:“我跟同学斗鸡去了,他们几个也斗不过我。”
“要不然你怎么是牛大侠呢?”谢小乖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么晚经过这里,你不怕吗?”
“怕什么?”牛满坡大大咧咧的道:“有什么好怕的。”
谢小乖往林子里一指,“这里早几年吓死了人嘛。”
“这你也怕?”牛满坡嗤之以鼻,“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牛满坡这样一说,谢小乖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转移话题,“诶,你说欧公山上有没有野人?”
牛满坡想也没想,直接答道:“欧公山只有土匪,哪有什么野人。”
谢小乖老大不服,“欧公山上的野人下来吃小孩的故事,你没听老人说过?”
牛满坡手一挥,“故事而已嘛,骗小孩子的!”
“这么多有关野人的故事,都是假的?”谢小乖是相信有野人的,要不然就不会有恐怖的野人坡了。
牛满坡笑道:“以讹传讹罢了。”
谢小乖很不高兴,大声道:“这个是故事,那个是以讹传讹,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那我告诉你吧。”牛满坡得意的道:“所谓的欧公山上的野人吃小孩,是山上的土匪散播出去的。”
“哦?”谢小乖问道:“他吃饱了撑着,干嘛要散播这些?”
“因为这样人们对欧公山很恐惧嘛!”牛满坡道。
“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谢小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
牛满坡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有道理,这本来就是实情。”
谢小乖冷不丁的问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牛满坡楞了下,随即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哈哈。”谢小乖大乐,指着他道:“你家祖上在欧公山上当土匪吧?”
牛满坡脸色大变,“你家祖上才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