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生气才真真是拘泥了。京城中权贵众多,我们林家人丁单薄,能倚靠的唯有爹爹一人,是以我们在外必要谨言慎行,不可给爹爹再添麻烦,只若有人辱及林家,却不可一味忍让,但一件你且记着,不要轻易动手,武力是最不可取的反击,明白吗?”
皓玉闻言只闷声点头道:“姐姐说的我记下了,只是今日姐姐受了委屈,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姐姐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读书,绝不躲懒了,一来帮衬爹爹,二来,再不叫旁人欺负于你。”黛玉本已心绪平静,不想听了皓玉这话,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只觉之前的心酸顿消弥散,唯有道不尽的暖意,皓玉见黛玉落泪,忙道:“姐姐莫要哭了。”黛玉用帕子拭去泪痕,笑道:“好,不哭了。你也该去看看十三哥和十四哥,不知伤的怎样,究竟此事因我而起,我不便过去,你便替我走一遭吧。”皓玉颔首领命,又安慰黛玉几句方才去了。
半夏等人见黛玉心情好些,也便放下心来,忽有下人来报,说四福晋来了,黛玉忙起身迎接,那拉氏款款而来,也不令黛玉行礼便携了她的手坐下,自疚道:“妹妹今日受委屈了,都是我照顾不周的缘故,本是请妹妹来散心的,如今却白白生了一场气,宜妃娘娘素来溺爱九弟,他也是霸王一般的性子,玉儿千万别和他计较。”黛玉忙道:“福晋这话玉儿当不起,只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却无端被扰了好兴致,玉儿心里才真是过意不去。”
那拉氏见黛玉神色间已无委屈之意,言行坦荡,更高看了几分,果真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心中不禁又喜欢上几分,笑道:“妹妹才高行洁,倒真叫我爱不过来了,生辰也不过是个由头,方才几位福晋已有事走了,不碍的。刚太医来看过,十三弟和十四弟都无事,只十四弟眼角青了一块,抹几天药保管就好了。”说到这,那拉氏不由好笑,这几位毕竟是皇子,便是打架也绝不往明面上招呼,十四弟定是使了促狭法子,才叫九弟下手失了轻重,听下人所言,九弟虽嘴角破了一块,却没十四弟这般看上去骇人,方才又闹着不上药,一准又要回宫告状了,想到此处,便不由带出一丝笑意。
黛玉闻言,稍稍放心,只道:“万幸几位阿哥伤的不严重,否则我的罪过便大了。”那拉氏劝慰道:“妹妹很不必自扰,原就不是你的错,十四弟就怕妹妹自责,方才还闹着要来跟你赔不是,被你四哥训了一顿,现下已送回宫了。这些年十三弟十四弟没少淘气,皇阿玛并不苛责的,今日之事不过是他们兄弟间比划拳脚,和妹妹实不相干的。”又和黛玉说些胤祥胤祯的陈年趣事不提。
这边胤禟随胤襈去了他府上,胤襈欲要请太医来诊治,胤禟却道不必,只和胤?梳洗一番便罢,见胤禟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不禁眉头微蹙,对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弟弟也有几分无奈,便道:“你如今大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你究竟虚长几岁,皇阿玛便是生气,头一个要问责的就是你,好好的干嘛去招惹那个混世魔王?我说叫你们留在书房,偏要跟十三他们出去,既出去又不好好的。”
胤禟见胤襈不虞,冷哼道:“谁耐烦留在那里听规矩,老四的性子最是道学,除了那两个,你看谁受得了?我就是看不惯,凭什么一样的身份,我和老十站在那里竟如无物一般,显见得是眼里没有爷了,十四素日在皇阿玛那里卖乖也罢了,如今倒成了香饽饽,连个小丫头都学会看人下菜碟了?”
胤襈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素知这个弟弟喜怒无常,没成想竟和个小姑娘较劲,人家不搭理你是不熟好么,但这话胤禟必是听不进去的,只想起一事,忙道:“你这理也太牵强了些,如今闹将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何况十四那小子最是矫情,这会子不定都跑去皇阿玛跟前告状了,何况脸上还带了伤,难保皇阿玛不生气。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宫为好。”
胤禟嗤笑:“八哥何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