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羽赶忙上前参拜:“晚辈今日能得睹点苍北斗宫宫主,幸何如之。”司马盈知道眼前这位青袍老者竟是自己二师伯后,高兴得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嘻嘻笑道:“师伯,我师父竟然叫您来了。”
单策扶起裴子羽笑道:“我与你父亲是老友了,看到他有个一表人才的儿子我也很为他高兴,裴氏一族又有少年英雄啊。”转头对司马盈道:“你师父素来与我颇有隔膜,现在为了你竟然传信于我来寻你,可见你师父有多担心你,你啊还真是跟她说的一样顽皮。”
司马盈在点苍山五年,虽然点苍山每一年都会有三宫弟子的比武大会,但也都是各宫年龄稍大的师兄师姐们住持,点苍派盛金宫与北斗宫的弟子她认识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两位掌宫师伯;师父与两位师伯不知什么原因向来不和门中弟子皆知,三人之间也很少有往来,见这次师父为了自己竟然拉下面子找二师伯来帮忙,心中顿时格外愧疚,低下头来对单策裣衽为礼:“弟子见过二师伯。”
单策自从茶楼识出她来,便见她活泼任性,一路上与她同行旁敲侧击的问他来历更是顽皮得紧。眼见她突然端庄的向自己行礼,这倒是大出意料之外。裴子羽自与她红船上结识以来第一次见她如此,心中也是错愕十分。
单策笑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这当儿讲起礼貌来了?”
司马盈道:“二师伯你本事高明先找到了我,可盼着你别趁此笑话我师父。”
单策“咦”了一声,奇道:“我笑话你师父干什么?”
司马盈低声道:“你你与我师父关系一向不好,她托你来找我,你定觉得十分有面子,你现在找到了难道不会乘此去奚落她么?”
单策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虽然调皮,但对师父却十分关心,还真是有孝心啊!”顿了顿又道:“你师父与我关系不睦,并非我讨厌她,而是她讨厌我啊,这次她能托我办一件事,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怎会去挖苦你师父,再者你师父剑术高超,我可不敢得罪她。”
司马盈高兴得笑出声来:“师伯,你人可真好。”
单策笑道:“小郡主,你胆子还真大,敢只身一人到江湖上闯荡,我北斗宫的弟子别说私自下山,就是下得山来都是结伴同行,师兄弟之间好有个照料。”又看了眼裴子羽,道:“你们两个在红船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裴子羽道:“正想问前辈是如何得知红船上之事的。”
单策看了一眼司马盈道:“我接到你师父的信函,说是齐王府的小郡主偷偷跑下山来了,当时我正在元阳喝着当地上好的佳酿呢,你师父多年不与我往来,每隔三年的三宫聚首也是对我不理不采。”说到了这里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咙又道:“对大师兄也是一样,与我没有差别。当时一接到她的信函,见小郡主偷跑这事可不小,可把我高兴坏了,心想师妹上次求助我的时候,那还是师父尚在之时;我当下酒也不喝了,就开始寻找你的下落了。我知道你定会在碧溪渡上船,我马不停蹄的跑到合蒲县,但却不知道你走哪一条水路,当下便四翻打听,好在你江湖经验尚浅十分惹人注目,我在碧溪渡口上找到了一个掮客”
司马盈听到这里,忙道:“是不是一个身材不高穿着一身脏兮兮的中年人,见谁都是一副笑脸模样?”
单策笑道:“就是他帮你找上红船的是吧?”
司马盈点了点头,心想那人有钱便就办事,二师伯找到了他再找到自己便就不难了。
单策道:“我到那儿时红船已走了一日了,就只好买了两匹马到每一水路的渡口来找你,一直到这梁水三羊渡,也就是前天我赶到了这里,比你们红船还快一天,待到昨夜你们船才到,我晚上到三羊渡,渡口已经关门,心想待今天早上便去上船找你。因此便就在那渡口找个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