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往后仰了仰身子,道:“这是我师父跟我们说的。”安常在道:“水婧仪女侠跟你们说起过我师父?”那少女点了点头嗯了声,道:“是啊,我师父常说郑雄老爷子的大阴阳手是天下一绝,阴阳拳更是奇妙无双,不光只是南朝大内第一高手,环顾当今武林也罕有敌手。”
安常在道:“想不到水女侠对家师如此推崇,其实家师的师承门派说来与令师祖还有是点龃龉的。”这少女倒是第一次听此事,连忙问道:“我师祖?”安常在道:“对啊,令师祖宗道明当年流云斩二十二式威震江湖,怎么你师父没跟你们说过?”那少女道:“我师父很少跟我们提点苍派过往的事情。”安常在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令师没跟你们说什么,那我也就不便多说了。”那少女心里其实很想问个究竟,但见他如此说,也就不好问什么了。
这时安常在又深深吁了口气,道:“看我都说到哪儿去了,好姑娘啊,你即知道我师父是大内第一高手郑雄,又知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徒弟,那我是干什么的你也应该知道了吧!”那少女恍然大悟道:“你是朝廷的人?”安常在点了点了头。那少女道:“那滇寨的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设计朝廷的人。”
安常在道:“他们背后有人,有什么不敢。”那少女道:“是谁,敢跟朝廷的人相抗衡,难道也是朝廷中人?”安常在脸露出惊异之色,道:“这个你不用去管,有人为恶,自然有人为善。”那少女听他这么说,想了一会儿道:“我在叶榆河边听得那五个奸贼的毒计,说是设下陷阱,等你中招之后,然后在你身上取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说这东西能让他们滇寨在什么三帮九寨的大会上夺得什么龙头,而且那五人内哄也是为了你身上什么重要的东西。”
安常在道:“不错,他们确实要夺我的一件重要物件,不过这东西并不在我身上,他们可就算错了。”少女感到奇怪,道:“不在你身上?那在哪儿?那又是个什么东西?”安常在见她接连几问,笑了笑,嘬唇吹了个哨声,远处正在吃草的青驴突然一声嘶鸣向他俩跑了过来。安常在左手在那青驴腿上一拍,那青驴便朝他侧卧了下来,少女一见这情景,心想:“这驴子还真听话,这个我也要学,待会儿叫安大哥教教我。”但是随即想到安常在身中剧毒已然不治,不禁神色黯然。安常在见她初见自己指挥青驴下卧时感到兴奋这时又露出伤悲的样子,已经猜出她的心思,道:“安大哥走后,这青驴便让它跟了你,这畜生只要跟你久了,便就跟你生默契,你便可像我一般指挥这驴儿了。”少女听他这么一说,心下更是伤心,又不禁的流下泪来,抽泣道:“我不要驴儿,我只要安大哥好。”安常在心中一暖,想自己到而立之年,除了自己师长之外还无人这么关心自己,这姑娘不过与自己萍水相逢,对自己如此关切,想来心地是多么的善良。
安常在又拭了拭下她的眼泪,道:“傻姑娘,安大哥中毒已深,好不了了,不过我要交给你的东西,可不止驴儿。”说完右手伸入那青驴的鞍子当中扯了一扯,一会儿扯出一块浆白长布,那少女见安常在左手持剑将那块白布一划,扯断了一大块下来,接着又将那块白布撕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羊皮,这头皮两尺见方大小,安常在对那少女说道:“那伙人费尽心力想得到的就是这个。”
那少女奇道:“这这就是他们想要拿到的东西?”安常在道:“正是。”那少女看了看这块羊皮又看了看那匹青驴,若有所悟的道:“安大哥,你真是好妙计,你将这块羊皮藏在这青驴的鞍子中,你落入他们的陷阱之后,便让这青驴跑了,哪怕到时候你寡不敌众他们也会落个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放在一个畜生的身上。”
安常在点点头,道:“确实不错,一匹青驴到处都有雇的买的,跟马匹相比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牲口,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