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胡人呢!”
郑雄道:“这些胡人在鲜卑的攻势之下,自保都难,哪有气力南下啊,就算南下,我大晋会惧他?”
“那这些胡人为何会出现至建康城?”司马坚疑惑道,“说他们是胡人细作,那也说得过去,可是又是谁杀的他们呢?难道是那些汉人,对了,那些汉人是什么人?”
司马坚一听到胡人,首先自然想到的是军国大事,想来是否北方边境有事,黎崇忠也因汉人身份事大并没向皇上一下子就说起,这时听皇上问到,心想:“还是您主动问的好。”
黎崇忠道:“禀皇上,臣午夜进宫扰驾,并并非因这些胡人,胡人虽然事情牵扯大,但是也只须明日向陛下说清便是,臣今夜前来主要是因那些汉人。”
郑雄也一直奇怪,以黎崇忠之胆识几个胡人岂能吓得到他,而且这些胡人只不过是半夜死在了建康城中,并非北方胡人侵犯,何来这么慌张。想来便是那些汉人身份有异了,这时听黎崇忠说起,心想果然如此。皇帝司马坚对黎崇忠十分了解,当他知道北方并无骚扰之后,何尝又不是这么想的。
“陛下请看。”黎崇忠从怀中掏出三个腰牌,上来递给皇上。说道,“皇上,您看这些腰牌”
司马坚接过一看,大吃一惊,这竟然是楚王府c谢府和王府的腰版,而且从执腰牌的人还看,身份竟然不低,不是府中管家就是府中侍卫队长。司马坚闭上眼睛,黯然不语,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黎崇忠把腰牌交给皇上时,郑雄也看到了,他与朝中官员虽非都是深交,但是对他官阶品制无一不熟,一看那腰牌着色样式便知是何等人的。他把黎崇忠拉过来正要询问,黎崇忠做了个嘘声的样子,指了指皇上,郑雄点了点头,便不再相问了。
良久,司马坚开口道:“崇忠,你怎么看这事儿?”黎崇忠一看皇帝询问他这事,这事情非比过往他清查建康的之风,如查奢行便是官职再高h一u én再大的大臣他都不惧,哪怕便是王公贵族他也未曾怕过,清廉为官,爱民如子,他一向如此,也一向以此为人,他虽是廉洁之臣,但是却并不迂腐,今晚这事并非是什么之事,而是牵扯到了楚王府c王谢两家最大士族的人竟然与胡人一块,目前虽然齐王并没有牵扯进来,但是谢府也有牵扯进来,谁都知道齐王与谢家交好,与楚王成为朝中两股势力。皇帝年龄已高,身体也有恙,将来的储君必是两位亲王之一。目前事情没有查清,但是这两家与胡人牵扯一起却是大事,稍有不当,便是举国之乱,回想百年前诸胡族之所以能乱中原,那是因为有“八王之乱”在先,莫非如此乱国之举消耗国力,胡族再强,又有何惧,最后以致中原沦陷,百姓受苦,天下大乱。黎崇忠一想到此事若是没有处理好,那便又是一场大乱,额上不禁生出一层冷汗。
司马坚见黎崇忠面色凝肃,额上冷汗生出,不禁一笑,道:“崇忠啊,你跟郑雄都是朕的亲信,不但是近臣也是好友,少年时咱们便已相交甚好,那时候咱们纵马天地,仗剑江湖,醉酒于闹市之中,好不快活啊,那时朕同你们共有中兴晋室光复中原之心,我们君臣这些年来干的事业,重振朝纲,这些不都是我们年少之时便就想做的事情么,你们是朕的近臣,也是朕的忠臣,还是朕的好友,怎么说话瞻前顾后的,忠臣应直言面君,朋友之间该心肺之言明说。”
黎崇忠听见皇上如此一说,回想少年时代的岁月,心中激动,眼含热泪,情急之下竟说不出话来,郑雄也是颇为感动,他是个武人,性子本来就直,当下便说道:“皇上,您没把臣当外人,臣也就直说了,我看我看今晚这事楚王府和王谢两家应该有干系,虽然目前看不出是否与胡人有有交往,但是依然很是可疑。”其时南迁之后,朝廷上下谁敢私自与北方胡人往来,郑雄这个“交往”一词之中“勾结”意思尚大。只是直接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