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正在建设规划的城市之中,鲁英群和潘建平头上顶着烈日每天在工地上干活,只为早些给孩子挣够这学期的学费。他们一天下来通常都是汗流浃背,粗糙的脸在毒辣的太阳照射之下越发显得干裂。建平通常是高空工作,在钢筋木板架起的悬空平台上为房屋的栋梁打基础,从早上五六点钟干到下午四五点,除了中途吃饭休息,几乎一刻也停不下来,工作一天下来,费尽全身力气。刚开始也会腰酸背痛直不起身来,可后来慢慢习惯了更加练就了强壮的身板儿和一身黝黑的皮肤。红英作为一个妇女,在工地上通常是搬砖,捡钉子,提水泥等一些相对比较轻松的活儿。每到饭点她就会去伙食团打好饭菜给他送到工地上。他们俩每天下班以后只能呆在不到十平米的民房里,连一张桌子也放不下,日复一日,干着同样的工作。
在这天下班以后,夫妇俩洗漱收拾好后去到了工地旁的那个市集上的公用电话亭,从兜里拿出一个老旧的电话本,翻开第一页就是村里的那个唯一公用电话。红英用她干净的,磨起了老茧的手生涩地按下了那几个数字键。在嘟…嘟…嘟了十来声后,电话终于接通了。那头,传来的村里接线员小兰的声音。“喂,请问你是?”建平激动的说:“我是潘建平,你快让我的父母和孩子过来接电话嘛!”这时,村里的大喇叭开始广播“请潘建平的家人速来电话站,请潘建平的家人速来电话站~~~”映萱这时正在山上割牛草,听到这个声音连背娄也不要了,直奔向电话站。她跑的太快了,重重地摔在了泥泞坎坷的小路上,膝盖好像摔破了,有种刺痛感,但映萱还是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去。
潘建平这边等了将近有两分钟左右,电话那头中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是爸爸妈妈吗?”红英一听是孩子的声音,激动的从他手里拿过了电话,“映萱,在家里还好吗?有没有多吃点饭啊?学习还好吗?”
“嗯嗯,妈妈,我在家里很好,吃的也多,在学校里也有很多小伙伴,你们在城里还好吗?”映萱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在哭的样子。
“我和你爸在这边都挺好的,工资待遇也挺好,上班也不太累,你放心,很快过年我们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买新衣服和好吃的水果糖回来啊,孩子~”
“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映萱,我和你爸也想你,在家里好好念书,以后来城里上学,回去好好照顾爷爷奶奶,别让他们担心,那这次就先到这儿吧,我们待会儿还有点事情。”
“好的,你们也要注意身体,爸爸妈妈再见!”
映萱放下了电话缓缓朝山上走去,边走边哭,眼泪也抑制不住她对爸爸妈妈的想念,她到达了之前割牛草的地方,弯下腰来才发现自己膝盖处的裤子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一大块儿,她撩开裤脚一看,呀,已经摔破了皮,一动,就会有撕裂的疼痛感。她坐在山坡上放声大哭起来,圆滚滚的眼泪混杂着各种伤痛大颗大颗的滴在草地上,心里觉得自己才是一个真正可怜的孩子。
这时董清正在山脚下割草,听到了山坡上有着断断续续的哭声,便急忙赶上前去。啊!原来是映萱在哭。还隔了好远的距离他就开始大声喊叫:“映萱,你怎么了啊?”她弱弱地回答道:“我刚把膝盖摔破了,走不了路,好痛啊!”董清脑袋里瞬间想到了一样东西,“你就在这儿呆着啊,别动,等我一会儿。”然后他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向了山脚。不一会儿,他手里就拿着两株草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轻轻地讲草药搅碎然后敷在他的伤口处,撕下了自己的裤脚给她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带有一点愁容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得这么厉害?这几天你少走路,可能会有点痛,得好好养养~”映萱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不敢看他深邃的目光。他付下身来半蹲着,“你试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