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虎贲军的每一名士卒都是王朝的财富，我没有痴想他们具备七c八品武士那样的水准，但至少能够抵挡片刻，我们就能通过阵列困死他们。”

    说完这些，他一阵头晕，几乎摔下马去。

    十月初三，晴。

    欧国云在统领府沉睡了四日后，才在今日午时时分醒过来。

    醒来过后，他端起案几上的凉茶饮了一口，走到窗边，推开窗扇。窗外映入眼帘的是几株有些凋零的矮树，在南方山区，这种矮树被称之为沙灌，适合潮湿闷热的气候，到了初秋时分开始落叶，至寒冬时则变得光秃秃，不甚好看。

    欧国云在窗边站了良久，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了什么，双目往四下里看了看，接着陷入了沉思。

    昏睡的这些时日里，他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反复出现一张惨白的脸和一对灰白的眼球

    统领府本是冯志勇在小叶城的指挥所和住所，欧国云到来后，冯志勇执意搬到府邸旁的营房中，将这里留给欧国云。不过因为住所相邻，二人联络也很方便，连续几日，冯志勇过来探望，欧国云都没有清醒。

    侍卫将欧国云醒来的消息报给冯志勇后，他立刻从防线赶回，此时坐在欧国云的对面，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将。

    见欧国云一直垂着头沉默不语，冯志勇犹豫片刻，告诉他一件惊人之事：在昏睡的四日里，每夜子时，欧国云都身披一件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破烂白袍，在成片的瓦房顶上游荡，甚至向巡哨的将士发起攻击！

    欧国云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果然是浆洗次数过多几乎稀烂的白袍，不由呆了半晌。军人极少有穿白色衣衫的，因为太不耐脏，多是深灰或是褐色的衣袍，那样即使几个月不洗也看不出来脏。

    睡梦中的他又是到哪儿去找出这件破衣衫的呢？看冯志勇不似玩笑，欧国云问道：“伤到人没有？”

    冯志勇回道：“伤了十多个士卒。”

    欧国云发现冯志勇的眼神怪异，想了想后没有发问，等他继续说下去。

    冯志勇接着说道：“你相当无聊的揭起屋顶的瓦片，扔人时还挺准，正值着勤的将士哪防着这一手，当场被砸晕的就有六七个”

    “问题是，”冯志勇顿了顿，说出一句令欧国云吃惊的话，“你居然不是直接用手揭瓦，而是悬空拿起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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