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国云看了一眼其左腿,想必昨日的火枪和陷坑的弹药还是起了一点作用。
他淡淡笑道:“真是服了你们啊此山地形复杂,已经几十年都无人深入,你们居然能够轻易追踪而来,的确有些本事”
“阁下能逃到此处,定非常人。”阿峰打断了欧国云的话,“我相信阁下也并非是靠女人保命之人,还是那句话,放了xiǎ一 jiě,我立刻带人退走。”
“你杀了你的同伴,我立刻放人,一命换一命如何?”欧国云自忖单凭阿峰一个强者和跟来的二十来个士卒,很难擒住他。
“阁下这是在为难我了,我仓阳国将士只会杀敌,从不会杀兄弟”阿峰有些不耐烦了,对于欧国云提出的条件嗤之以鼻。
“那你自杀如何?”
一旁的陈平听得直皱眉,忍不住说道:“你带走xiǎ一 jiě,或者杀了xiǎ一 jiě,对我兄弟二人都是一个结果,既然我们要死,你还想独活么?”
“有道理。但在下归还了你家xiǎ一 jiě,怕是只死我一人了。”欧国云瞟了一眼阿峰二人身后陆续出现的仓阳军人,喝道:“让他们退出一百丈外。”他担心对方的火枪。
阿峰微叹口气,先前进入火枪射程时,他就安排了两名火枪手在队伍的最前列寻找机会,但因为欧国云背着的女子象个盾牌一样挡住了射击线路,无法下手。接下来进入了对方的射程,结果反被射死一人。如若退到百丈外,剩下的那名枪手就更难一击建功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薄雾渐浓。
见视线里只有阿峰二人,欧国云笑了笑,道:“如今我们都僵在这里,放人的话,我不放心,不放人的话,你们自也不会放过我,但你二人有没想过相信我一次,我脱离险境,自会放人。”
“那不可能!”阿峰陈平二人几乎同时摇头拒绝,“有我们追击,你还不敢杀我家xiǎ一 jiě,如若等你彻底逃走,我家xiǎ一 jiě岂有活路?”
“别和他废话了,他要shā rén昨夜就杀了。”陈平冷冷说道。
二人对望一眼,此时对手快要逃离险境,不到必死自是不会杀掉最大的依仗,而且很明显眼前这个令人憎恨的男子沿途都把自家xiǎ一 jiě当成活盾牌,几支伏击的小队都是束手束脚,白白死在这座异国大山之中。
欧国云见二人目光闪烁,也知道此时再无法轻易以女子相挟,虽然这个护身符重了一些,一路上压得他嘴歪眼斜,但的确好用,他自然不会真的下shā sh一u而自寻死路。
陈平二人也想通了此层,尤其是阿峰,断手之恨令他恨不能将欧国云挫骨扬灰,一咬钢牙,再次腾空而起,右手举着长矛向欧国云刺去。
陈平一摆手中的钢刀,也随之近身攻来。
欧国云一咬牙,握刀的左手猛地拍在心口处,吐出一口黑血,面部同样变得狰狞,心中杀意满盈。
阿峰的单手长矛迅如疾风,呼啸声中瞬间已接近欧国云的胸膛,欧国云扭转身躯用背后的女子去挡长矛,右手刀与陈平的刀迅速一交,随之飞起一脚踢在其左腿上。
陈平眉头一皱,没想到欧国云看出他的左腿受伤,主攻此处,伤上加伤令其移动稍稍一缓,欧国云已经连续攻出七刀,陈平奋力格挡之下不住后退,不断有鲜血从腿上浸出来。
见欧国云如他所料以女子来挡,阿峰手里长矛忽然一顿,矛尖在绑女子的布条上一挑,十分迅猛的刺击陡然变为轻挑,不论是力度的转换还是方位的变化都已炉火纯青,几根缠着女子的布条应手而断。只是欧国云为了防备女子挣脱,用布条缠了几十道,阿峰在片刻间未能成功将女子和欧国云分开,只有挥矛继续去斩乱麻般的布条。
欧国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