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关系。韵汐有些担心柳恃先忌惮,柳家犯不着为美人出头得罪两个世家,一过了这么多年,美人独居荷塘,祥安夫人成了贵族圈里的娴雅惠妇,与她交好高门贵妇甚多,外面人自然更信她的德行;二来李家,程家都是世家之族背靠国公姻亲,无论是多年的口碑还是官途奉承,都不会有人说二家的不是,那么就剩柳家遭人诟病,事情传出柳家名誉便会一落千丈。三来美人虽是平妻,也不过是上了世家族谱而已,世人皆只认诰命,美人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个贵妾罢了,无人会随意议论一个三品夫人的族兄不是,却是还是乐于议论家族贵妾的,这些虽只是韵汐通过《世袭族律》一书来推倒的世人反映,具体如何她也不能估量,但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她也没想过在这古代能帮美人平反什么,只希望能让美人得到自由,然而两者都是相关联的。
总之李家是早就盘算好了,从赐婚到请封,一点不落人口实,没有柳家阻挠多年过去,他们早已人言占尽先机,就是告到大理寺高堂,也讨不了什么公道,反而柳家还要受世人厌骂。
柳恃先眉头皱紧,他也思量到了这些问题,此事难办,这就是家族子弟不走仕途的弊端,人脉有限,消息更不灵通。他低头沉吟,李侍郎已经站了起来拍拍他肩膀
“柳兄何必为难,这事情说来说去都是三家的事,既然我与程家已结成姻亲我们三家自然要守望相助,我与如霜夫妻多年这些年都不曾亏待,今日事情说开,想必你也知我们两家都是愿意遮掩此事的,柳大人为官多年想必也能想清楚其中厉害,至于如何还看要柳家如何对待,柳兄不妨回去与长辈商讨商讨,有了主张再约了我们二家私下协商”
李侍郎眼皮微盖,脸上带着笑,他循循善诱意思再清楚不过,是要提条件还是要闹大,柳家拿意见,他们两家一体,反正就是有恃无恐。柳三郎一下抬起头来“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他想起当初李侍郎求娶时对爹娘保证的模样,当年的言辞恳切的少年哪是现在自私自利的样子,他不知的是年少的誓言最是恳切也最容易违背,李侍郎用眼角扫了扫眼底透着不屑
“柳大人还是稍安勿躁,凡事多思量吧”
炎热正午,在这阴蔽的隔间柳三郎置若寒窑,来之前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李侍郎这样有恃无恐,现在他攀上了高枝又这样对待家姐。他知道他已不是那个对家姐倾心对柳家尊敬的姐夫,现如今在他心里恐怕只有家族名誉权利仕途,作为世家子弟这些东西他清楚是使命也是追求,但是他还是为这人的心冷感到寒蝉。
他极力思考着对策,今日看来是难为长姐讨到什么公道的了,只能回去先和父亲从长计议下,他不甘心呀憋着火“李大人,你们李家就不怕有后报吗?你当初是如何与我柳家保证善待长姐,你如此待她,如此不顾情谊,无情无义吗?当年长姐”
“够了”李侍郎一甩袖子喝住,见他越说越过,脸色已经不好。许是心底还留一丝愧疚,却也只是觉得这柳恃先太不识抬举尽翻旧账,眼神阴沉沉看向他
“柳三郎回去还是好好思索思索,想想你这些年的仕途是如何一帆风顺的,能高举自然能放下自个儿掂量清楚,颂平,送客”
这下是连敷衍也懒得理,直接请人出去。他身后的总管窜出来站在刘侍郎面前抬抬手,柳恃先面色白了白,心里颤抖,这话实在让他惊惧。韵汐微微皱眉,自古guān chǎng人情就世故繁杂,最讲究站队保职,李侍郎意思柳三郎的官途与他保举有关了?这些年柳家被李家摆了不止一道吧,为了区区一个美人何至于这时身旁一个声音传来
“李大人好威风,当着妻女的面就把娘家人往外赶,要是换了程夫人娘家李大人还会如此吗?”
清脆婉转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严肃,李侍郎扭过头看着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