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藻朴实无华,却又至情至性。能作出这首词的人,已然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境!”
与三人的惊叹不同,邱有为的面色却极为难看,以他的才学,自然能看出这首词的不凡。他虽然很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那首《惜秋实》虽然辞藻华丽,但意境,却远远不及这首《卜算子》。
“这首词若仅售十两纹银,便是我,也会买了。”宋无竞叹着气道,纵然是他,也自愧不如啊。
“倒是想看看此人另外的几首词了。”韦宗元无比感慨的说道。
钟愈微微颔首,正想附议,这时先前那离开的小厮,又折返回来了。
小厮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为啥?因为他家台前已经没生意了,全被隔壁那汉子抢走了。
只是他又哪里知道,钟愈根本不在乎春阳诗社今晚售出多少诗词,此刻眼神儿热切的望着小厮,直接开口询问道:“莫非那汉子又有动作?”
小厮一怔,原本还想同他咬耳根呢,如今见他问话,赶紧躬身说道:“回公子,正是,方才张家大xiǎ一 jiě花了二十两纹银,买了另外一副词,这会儿坊市那边已经炸开了锅。”
钟愈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道:“还不速速拿来。”
小厮递过纸条后,还没来得及请示一下对策,便被钟愈直接挥手打发了。
“啧,二十两纹银一副祈福词,这汉子还真敢要价,钟兄赶紧摊开看看吧。”韦宗元嘿嘿笑道,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凑过头来。
邱有为与宋无竞同样如此。
对于他们这些才子们而言,一首好词,绝对不亚于一位ěi nu,而如今ěi nu就在眼前,只等去除衣衫了。
随着钟愈缓缓将纸条摊平,一首与《卜算子》意境截然不同的词,豁然呈现在四人眼前。
《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静!
默默的看完这首词后,诡异的是,好半晌,画舫中竟然没有一丝的声音传去。
此刻若有外人突然走进,就会发现,他们的平阳四大才子,已经完全呆滞了!
“天呐!”足足半炷香后,韦宗元整个人才像丢了魂儿一样的缓过神儿来,然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
坐在旁边的钟愈,表情可谓与他如出一辙,也像中了邪一般。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邱有为比他俩还要不堪,如同得癔症一样,疯狂摇头,一个劲儿的说着‘这不可能’,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邱兄。”宋无竞见他已然有些癫狂,担心生出什么祸事,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人估摸不是我平阳郡人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那么一两位惊世之才,也是正常。”
果然,邱有为一听此言后,终于惊醒过来,再回想起刚才自己的状态,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此乃神作啊!”饶是以他的桀骜,都不得不给出这样的评价,因为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语言来形容这首词。
“谁说不是呢。”宋无竞缓缓地的闭上眼睛,嘴中低吟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人在诗词一道的造诣,远非我等能够企及呀!”
画舫内,四大才子正在为这首《凤栖梧》感慨万千,对那位尚未谋面的高人更是钦佩不已,却全然不知,也就在此时,他们心中的那位高人,正在与一位及笄之年的少女拌着嘴,兜售着第三首诗词,妥妥的一副商贾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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