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别说粉面书生吓得不轻,就连声讨队伍里的其他人,全都面面相觑,一脸骇然,心说这人莫不是得了癔症?
“你你你”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后,粉面书生顿时怒不可遏,伸手指着楚风,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可见确实气极。
“别你你你了,要买便买,不买滚蛋!”楚风瞥了他一样,看见这娘泡就来气。
“狂妄!明明一个粗鄙之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将我等平阳才子视作无物,今日若不当众赔礼道歉,就休怪我等”
“哦?休怪你等怎样?”楚风乐了,直接从木桌后面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来到粉面书生身前。
想他九尺身躯,站在那六尺不到的粉面书生面前,简直就是chéng rén与孩童的差别。
粉面书生乃是文化人儿,平日结识的也都是彬彬有礼之辈,哪里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吓得仓惶后退了两步。其他人则纷纷对着楚风指指点点,嘴里尽是一些‘粗鄙汉子’,‘有辱斯文’之类的话。
楚风对此充耳不闻,他才不吃这一套呢,口诛笔伐有个屁用?遇到不爽还得干!当然,这会儿可是在做生意,自然要以和为贵,当下勾起嘴角,指着粉面书生问道:“你以为我在胡闹?”
“不然呢?”粉面书生壮起胆子回道。
“那好,”楚风笑着说,“我这诗词最次一档十两纹银,你大可花钱买一首,若是你能拿出比我更好的七夕词,我便赔你一百两,如何?”
“当真?”粉面书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若是不信可立字为证,当然,得有个时间限制,便以今日亥时为准,怎样?”
“好!”粉面书生几乎想都没想,当场就应许了,既然对方愿意立字为证,那就完全不必担心了,到时不拿银子,官府便会拿他!
他还真不信了,想他十载寒窗,饱读诗书,难不成还会输给一个粗鄙汉子?
今日若不让这汉子输上百两纹银,真是难消心头之恨!
不大会儿功夫,一张字据便立好了,粉面书生亲自执笔,然后由楚风签上自己的大名。
“哈哈你这粗人连姓名都写不工整,还会作词?”粉面书生拿起字据一看后,当场就笑了。
楚风也是不由老脸一红,就算他前世就读的是华夏最好的学府也没有用啊,毛笔字这玩意儿,没事谁练这个?
“行了,拿出你的词吧,这便是十两纹银。”粉面书生已经迫不及待了,直接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在了木桌上。
楚风执起笔来,正想问他写在哪里时,对面立马就有七八个祈天灯呈到他面前。
这帮少女们还真够狠的,巴不得他早点儿出洋相。
楚风随便选了一个,放在桌面上摊平,正准备落笔时,却不免有些踌躇起来。
粉面书生见此,顿时狞笑道:“就莫要浪费时间了,实话告诉你,在下姨丈便是郡衙捕快,今日你若兑现不了承诺,当知晓后果!”
楚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又扭头对着身后的柳子衿说道:“子衿姑娘,劳烦你来落笔,在下口述。”
实在是字迹太差,楚风都觉得愧对先人的诗词啊!
柳子衿‘哦’了一声,便下意识的走了过来。
待她在木桌前坐定,执起笔来后,楚风这才缓缓地闭上眼睛,低吟道:“卜算子”
“哟,还懂得词牌名呢!”粉面书生哈哈大笑。
楚风懒得理会他,用低沉的语调,缓缓道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粉面书生先是一惊,继而有些不屑的说道:“一首打油诗罢了。”
“打油诗?”楚风不由呵呵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