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说:“圣约翰的大学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大学,它是美国人在上海设立的第一所教会大学,也是最早采用西方的教育模式教学的大学。顾维钧c林语堂c宋子文都是毕业于这所大学。而且我们的目标‘枪械师’,在那里渡过了7年时光。我们要到那去感觉一下。”
小野还是没有明白小野的话,一脸茫然地说道:“感觉什么?”
吉川道:“感觉一下‘枪械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要走访那些认识他c了解他的人,跟他的老师同学交朋友。我们要了解他的一切!比方说,他喜欢读什么样的书,听什么样的音乐。是什么样的性格。”
小野觉得吉川的做法还是过于麻烦,力争道:“少佐阁下,您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今晚,最迟明天中午,我们就能结果了这个家伙,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面对小野的不解,吉川只是平静地说:“小野君,你要学会了解你的对手,尊重你的对手!况且事情还不一定这么简单。”
小野沉默不语,似乎在苦苦思索着吉川话中的道理,车里的空气好像也凝固了,唯有qi chē的马达声依然刺耳,载着二人驶进圣约翰大学。
上海吉祥市场路口,这里一直是上海非常繁忙的交叉路口,每天有数不清的车辆经过,行人也摩肩接踵,工人,学生,家庭主妇来来往往,叫卖声,车子的鸣笛声不觉于耳。上午十一点,日头就要攀到人们的头顶的时候,吕万才来到了约定地点,一处不起眼的馄饨摊前。馄饨摊前坐着位食客,靠着吕万才最近的是对父子,父子的隔桌是个中年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穿着青色布衫,坐在板凳上不紧不慢地吃着馄饨。吕万才悄悄地坐在男子餐桌的对面,小声地说道:“绳锯木断”
青衫男人听到吕万才的暗号后顿了一下,不过并没有放慢吃馄饨的速度,只见他举起汤匙把碗里最后的一颗馄饨送到嘴里后,从容地说道:“水滴石穿,跟我走!老板,结账!“
交通员把钱放在桌子上后,带着吕万才穿过市场,钻入里弄,转弯再转弯。经过差不多百转千回之后来到了一座小院。吕万才开始仔细观察这座小院,它隐匿于上海万千弄堂之中,青砖红瓦,由于年代久远,显得有些破旧。
院子里,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坐在石凳上正在拿着棋谱默棋。石凳旁长着一棵梧桐,一阵风吹过,树上的落叶随风飘落,有几片正好落在了棋盘上。
吕万才走上前,老者并没有抬头,还在一心一意地琢磨棋局。
吕万才一看,石台上摆着一副残局。
这时老者自语道:“马七进八车二平五炮三平四,这红棋还是输了。”
吕万才看完棋局后提醒老人道:“这红棋呀输不了,你把士支下来吧!”
老者闻声一边手里把士拿起来,一边疑惑地说道:“把这个士支下来?再车二平三。”
吕万才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车三平四,红棋赢了。”
老者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吕万才一眼,赞叹道:“不简单啊,这个残局我琢磨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走通。”
吕万才笑着回答道:“这是民国的残局,还行。要是清朝的就得费点劲了。”
老者看到吕万才对棋局研究造诣很深,顿时来了兴趣,高兴地说道:“那我再摆一盘,我得向你讨教讨教。”
吕万才摆手说道:“不敢。您太客气了,老秋!”
老者突然一愣,正色说道:“老秋?我不是老秋。”
吕万才感到有些失望,说道:“噢?那我的先告辞,改天再和您摆这盘棋。”转身就要走。
老者在他身后缓缓说道:“我是老秋的上级——老赵。”
吕万才立刻止步。
此时小野和吉川已经站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