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水从漂浮的山峰一直飞落下来,化作涓涓细流,落在下面的山体上,然后从四面八方款款而下,最终汇聚在山脚下化为灵水河。这条河蜿蜒盘旋,在经过灵山派一代又一代的修行人改造下,它变成了一条围绕着灵山各大山峰流淌延绵的碧波秀带。
李乘风在这里与苏月涵迷醉的看了一会风景,歇息了一会后,便又继续前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渐渐的也出了问天山的地界,开始往藏剑阁所在而去,此时李乘风渐渐发现,这一路上的风景开始出现了变化。
如果说藏锦阁带给人的感官是奢靡是富丽堂皇的话,那问天山给他的感觉就是雄奇伟岸,瑰丽璀璨,堪称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山。
那么藏剑阁地面的山脉,带给他的感觉便是苍凉雄劲,冷厉如锋!
一座座山峰在李乘风的眼前拔地而起,它们有的山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有的高耸入云看不见头;有的则是光秃秃的石山,山上一座座嶙峋石峰似万剑穿天,似千臂撑云;还有的山上一片郁郁葱葱,古松怪树绕峰连坐,千姿百态,给人无限遐想。
这些山峰让李乘风第一时间领会到一种灵山天小青山大,山山都立青山外的雄峻之感。
此时已经快接近傍晚,走了一天的李乘风和苏月涵很有些疲倦,李乘风不断的为苏月涵加油打气:“快了,我们就快到藏剑阁的鹫峰山了。”
“少,少爷,鹫峰山,是什么山呀?”苏月涵小脸红扑扑的,即便行李已经让李乘风背了大半,她还是显得累得够呛,额头上密密麻麻满是细汗。
“我昨夜听他们说,这是藏剑阁修行的地方,相当于是藏锦阁的锦绣峰。”李乘风喘了一口气,眉宇间透出几分兴奋之色。
苏月涵弯着腰,扶着膝盖,唉声叹气道:“到底还有多远呀?少爷,咱这也太遭罪了吧?说不定藏锦阁的师兄未必……”
李乘风打断了苏月涵,道:“藏锦阁的师兄和藏秀阁的师姐们我并不担心,我真正担心的是战齐胜。这个家伙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张狂愚蠢的一个人,他在成安表现出来的癫狂更像是在做戏,有意传递给世人一个疯狂的纨绔子弟的形象。”
苏月涵奇道:“这又是为何?他就不怕污了自己名声么?”
李乘风道:“他只怕就是想要自污,以求自保!”
苏月涵有些明白了:“他怕自己的哥哥对自己产生忌惮?”
“也许吧。豪门家族之中的争斗,我们哪里想得到?但我觉得应该如此了。”李乘风拍了拍苏月涵的肩膀,道“继续走吧,快到了。”
苏月涵苦着脸跟着李乘风继续往前走着,她一边走,一边道:“要是藏剑阁的那些人也害怕这个战家公子,把你交出去了,怎么办?”
李乘风想了想,说道:“不会,我有办法说服他们。”
“什么办法?”苏月涵连忙问道。
李乘风笑了笑,道:“现在不好说,到时候如果真发生了,你便知道了。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很对,咱们这样贸然上门,的确是很容易惹人怀疑啊,要是有个投名状就好了。”
李乘风话音刚落,便见这迤逦山岭,蜿蜒盘旋,峰峦叠嶂的山路之间忽然蹦出两个人影来,这两个人影穿着灰色长袍,右边胸口处镶着一把剑尖朝上的利剑,正是藏剑阁的徽标,他们两人一个是袖口镶着两道红边,一个袖口镶着一道红边,一个袖口镶着两道红边。
这两人一指李乘风和苏月涵,一人一句,开口喝道:“呔!站住!”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
“留下买路财!”
李乘风、苏月涵:“……”
我去,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