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宝面红耳赤,低着脑袋,压根不敢搭话,他越羞,白净的面皮越发的透出一股俏丽劲儿,越发引得船上的姐儿们咯咯直笑,不停的出言挑逗。
李乘风混不吝的喝道:“喂,你们这些婆娘,光说不练假把式!”
红船船头立着一名泼辣的姐儿,她咯咯笑道:“哟,大少爷风流倜傥,名满成安,别光说咱们呀,啥时候大少爷给咱们练练这嘴上的活儿呀!”
说着,周围的姐儿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赵小宝以手掩面,深以为耻,李乘风却得意洋洋,昂首挺胸:“是吗,光是嘴上的活儿呀?少爷我还有一个地方的活儿更厉害,要不要尝尝呀?”
跟李乘风对话的泼辣姐儿大笑着接道:“李家少爷,您不是眼里就只有芷汐大家么?怎么瞧得上咱们这些蒲柳之姿的庸脂俗粉呀?”
李乘风叹了一口气,悲天悯人道:“唉!有道是,天将降大雕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姐儿们听李乘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都笑得东倒西歪,一路上李乘风与姐儿们打情骂俏,两人穿街过巷,走了半袋烟功夫,便来到了采莲巷,这是成安著名的金粉销魂地,还没入夜,平日里这里便已经是车水马龙,灯笼高挂。
虽说采莲桥桥畔湖面上停满了青楼红船,但真正出名的则是住在采莲巷胡同里面的姑娘,只有当上一年一度的花魁,才有资格在采莲巷接客,这里的姑娘们无一不是红极一时的姐儿。
而成安府最有名的五优十三伶,最出名的当属色艺双绝的刘芷汐,若是往日里早早的门口就已经宾客满堂,但今日李乘风走进胡同,却不见一辆车马,不闻一丝乐声,李乘风不由得好奇道:“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冷清?”
说话间,芷汐楼的门口吱呀一声打开,一名俏丽的丫鬟神色紧张匆匆从门口出来,正是刘芷汐的贴身丫鬟银钗,她一见到李乘风,立刻大喜:“大少爷来得甚好,我家小姐正念想着大少爷呢!”
听到这一句话,李乘风简直如闻仙乐,声音都有些发颤:“真的?”
银钗笑着说道:“大少爷进去便知真假了!来,大少爷跟我来。”
李乘风闻言简直双足飘飘,如踩云端,身子骨似乎都轻了几分,他对亦步亦趋的赵小宝道:“你先回吧,少爷我……今儿个可能就不回去了。”说罢,他喜滋滋的跟着银钗进了采莲巷的芷汐楼。
赵小宝瞧着两人进去,脸上挂着一丝疑惑,眼神中满是狐疑,迟迟没有转身离开。
刘芷汐名气极大,但论住处排场,却是倒数,进门只是一间不起眼的红色铜环瑞兽木门,进去后是并不算大,但布置十分精巧讲究的前庭,其中假山怪石,荷塘小桥,错落有致,与北方城市建筑粗犷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乘风求见过许多次,但进入后院,这还是第一次来,他观赏着四周景色,啧啧而叹:“匠心独运,巧夺天工,芷汐小姐胸有锦绣啊!”
银钗微微回头,脸上挂着一丝有些生硬的微笑,她道:“乘风少爷能看出端倪,也是有眼光,不像那些粗莽汉子,牛嚼牡丹,大煞风景。”
李乘风得意笑道:“多谢夸奖!今日银钗妹妹用的什么脂粉,很是好闻!”
银钗有些诧异:“乘风少爷这也闻得出来?”
李乘风一指自己鼻子,笑道:“闻香识女人,嗅粉辨红尘。这可是少爷我的独家绝活!”
银钗笑了笑,却没说话,他带着李乘风穿堂过廊,来到后宅,她朝着李乘风微微蹲了蹲,道:“小姐在里面等着,乘风少爷,您请吧。”
李乘风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他看着银钗离开后,自己来到了门前,轻轻叩门。
当初为见刘芷汐,李乘风一开始还只是好奇,但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