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二百里,有一道天险众山岭,虽然都是小山,其间的道路却出奇的阻塞。
山中有一小镇名曰小渡,借由天险之势,早已是江湖中人进出都城的第一据点,无论何时,总是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拿着形形色色的u qi穿梭其中
这里,即是天赐的第一个落脚点,也是萧徐二人设计的第一个诱捕“螳螂”之处!
夕阳将没,黄昏暮暮。
徐天赐带着一路的风尘,走进客栈。
他的行头不多,可那店小二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贵客,张罗着花儿一般的笑脸贴了上来。
天赐率先问道:“小二哥,上房可有?”
“二楼左转最里一间,最为安静舒适,公子可满意?”
“喏,再来一桌上好的酒菜。”
“好嘞,公子!”
店小二说完便要去拿行李,却被天赐抢先躲开!
“不劳小二哥了,前面带路。”
店小二被天赐推开也不尴尬,汗巾一甩喊到:“上房一间,客官请咧”领着天赐便朝着二楼阁楼走去。
如此一番动作,看似寻常,却已将天赐的举止行为暴露的一览无遗。
当徐天赐带着宝贝包裹上了二楼,店小二依旧贴着笑脸照看过往行客,大厅内喧嚣吵闹看似没有消减一分,却已掩盖了诸多真真假假!
年轻的夫妇抚琴弄曲,坐在对面的兄弟高声应喝,满脸疤痕的男子独倚角落,虎口大刀从不离身,酒已过三巡。
夕阳已没,夜色昏昏。
大厅里早已没了客人,店小二将打样的木牌挂出,想着应该不会再有“新的”了,这招瓮中捉鳖不算高明,却极为实用,想来此刻萧藏锋一众早已将客栈包围妥当,然而偏偏就是在他关门的一刹那,又被一只手生生挡住。
那是一个全身裹着黑衣之人,头部隐于斗笠之下,看不见容貌,衣袖间满是尘土。
不知为何,店小二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被一股不明觉厉的意识侵袭,仿佛这诸多的等待就是为他一般。
“客官是打尖还是”
“打满带走!”未等小二语落,黑衣人已结束了对话。
他似乎不愿意多耽搁一丁点儿时间,语毕之时,已将酒囊和一大块银子强行送入了店小二的手中,出手之快甚至让店小二也一阵呆滞。
好在那店小二也并未真呆住许久,匆匆缓过神思便朝着酒窖跑去,心里想着这可又是一个惹不起的主。
黑衣人紧靠店门而不入,不像踩点,不似等人,只待店小二将酒送来转身便走更无一话。
那店小二看着黑衣人转身离开,似乎想喊上一句话也未真的开口,反是顺势将不曾伸出的左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收下了余下的碎银子,正如他所料,这个黑衣人是不会在乎找零的,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上不由得发出轻轻嘿笑。
然而笑声未断,却又有一人如风闪过,悄然立于大厅内侧。
风起,尘落,他们,逢面,眼神,掩去
密室之中,店小二终于面色刷的一翻,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却是另一人忍不住先问了起来:
“师哥,刚刚那人?”原来这店小二,便是赫赫有名的萧门第一何锐之!
“藏锋,此人气息阴冷,吐纳内敛,定然不是那日与你交手之人,不过”何锐之缓了口气,思索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就看他那付钱手法,迅捷而诡异,江湖上有如此身手的却也不多”
“此人身法仿若鬼魅,转瞬间便消失于众多眼线之下,若是他,或也可能!”萧藏锋说着,眼里第一次冒出了希望的曙光,这份曙光仿佛在宣告着此时此刻的大功告成,又再诉说着所有的美好都紧攥手中!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