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起来。
“虽然,我可以确定我没有看错那个背影。但是又有谁知道真相呢?蓝衣莫言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少年君子。或许是我太紧张冤枉了他。当时,那个人蒙着面,他出现在白家,就只是为了杀人,起初,我还以为他是为了白家逃脱术的秘籍,可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命。”白荫将手拿开,面对着墙壁的眼睛暗沉无光。
“别再想了,都过去了。”穆遇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喝口水吧。”
“我的伤,就是他给的。我第一次这么害怕,第一次发现,我可能逃不掉。当他揪住我,只用三分的功力就将我打成重伤,我就知道,我死定了。”白荫伸手推开茶盏,右手的伤又裂开了,血从包扎的布中渗了出来,他又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头,“过不去了。都存在这儿了,一辈子都在这儿了。”
“你之前,为什么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穆遇将茶杯放在桌上,远远地看着他。心里有着千万种想法在不停地闪过,可是真相好像沉入了沼泽,无法看清。
☆、〈二十六〉说声抱歉
“为了……原先的目的。接近你,然后,将你纳入白家,重新振作白家。”白荫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似乎怕面对,怕失去勇气说出来,“一开始,我就是设计好了的。先是用假胎记吸引你,这你已经知道了。然后便是,骗到你动情,骗到你嫁入白家。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喜欢白龙,我不想你同情我,只好……撑着。”
穆遇轻“嘘”了一声,用匕首将桌上的冰块凿下了一角,又拿布包着,给他敷上额头:“你现在真的好了许多?刚才的反应,也是骗我?你想害了莫大哥?我总是忍不住地相信你,忍不住地去怀疑莫大哥。因为你,我刚才差点要了他的命。”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装出来的,你会怎么样?”白荫终于将头转了过来,满目期待。
“我会拎着你去给他跪下道歉。”穆遇恨不能用眼光杀死他,心中不由忐忑起来,担心自己将莫言伤地不轻。
“我没骗你。”白荫重又将头转了过去,“不是为了免去下跪认错。确实没骗你。”
“可是,你刚才……”穆遇想起之前白荫癫狂的样子,依然心有余悸。
“刚才……算是我失态了。”白荫龇牙咧出一个笑来,比苦瓜也好不到哪去。
“你!”穆遇顿时失言,只觉得自己似乎又遭了戏耍。
白荫却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先莫生气,听我慢慢说。”他闭了闭眼睛,似乎有些为难,又似乎是想将自己心绪抚平,“若换做是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忽然发现眼前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似乎就是造成一切变故的仇人,那样挥之不去的噩梦,历历在目的场景,永远无法忘记的恐慌,如果是你,你也会发狂。”
“是。”穆遇轻声附和,怕自己一大声,又将他带入毁灭的那一天。
见她愿意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白荫像得到了一个天下最大的安慰,满足地笑了笑:“刚开始,大哥弯腰的时候,那样相似的背影确实吓倒了我,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是,当你慢慢地将真气渡给我,我的心里渐渐地安定了下来,虽然,我是在昏迷,但我却还是有思绪,我一个人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地方想通了。后来,当冰块敷上我的额头,我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沉静了下来。冰太凉,像极了死人的温度。死了的人,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于是,我想了个通透。”白荫顿了顿,看了一眼穆遇,又继续,“大哥说的没错,他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没有时间去安排,更没有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是我一时的恐惧蒙住了眼睛,也蒙住了你的眼睛。”
白荫向着穆遇伸出手去,直到握住那个熟悉的温度:“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