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大的屋子里,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斜躺式坐在正中间的主座上,左手支在椅子上,扶着长长的一根黄亮烟杆,吧嗒吧嗒吐着烟圈。烟圈层层翻卷着从他的嘴中吐出,扩散远了,才淡化模糊了形状,塞满了屋子。
下首的两边,各自坐了三个人,左边是他们家的长工和赵二狗的二哥,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右边坐了三个年龄不等的女人。
元坤看到这里的时候,首先听到的是长工诚惶诚恐的汇报。
长工略微有些错乱似的说道:“情况是这样的,当时,老爷。”他声音还有些颤抖。
元坤心里暗暗好笑,没出息的几个东西,真是没见过世面,这点小事就被吓傻了。
长工继道:“我们陪着少爷爬到石贝山上的时候,王寡妇家的养女和老夏家的儿子,不对,应该是王寡妇家的儿子和老夏家的养女,他们”
“二姑爹,还是让我说吧!他乱七八糟的,都说不清楚。”二哥坐不住了,抬头看了中间坐着的长烟杆男子赵老爷一眼,打断长工的话道。
赵老爷眼皮都不抬一下,吧嗒吧嗒,冷冷道:“还是让他说,你说的我都不信。你们一天尽给我闯祸。”
长工得到了鼓励和信任,心里高兴,面露喜色,便比较流畅的说道:“当时他们两个正在玩耍,少爷和刁大爷家的小少爷就过去找他们玩耍。后来不知怎么闹的,他们竟然要脱老夏家养女的衣服,寡妇家的儿子死死的阻拦。”
这时,右边一个老女人厉声道:“你可看仔细了?在老爷们面前不准瞎说!我儿才多大年纪,就会脱姑娘的衣服!”
长干沉吟半晌,满头大汗,良久才嗫嚅道:“开始本来是开玩笑的,想不到后来变成真的。”
赵老爷立起身来,瞅了女人一眼,训斥道:“你不要吓唬他,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事实。小牛自小就跟着我,他是什么性格我知道。”
长工小牛又恢复了镇定,缓缓道:“后来他们三个小的就打起来,可惜少爷和刁家少爷两个人都打不过王寡妇家儿子,被他骑在地上打。幸好四爷出手阻止了他。”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俯身在赵老爷的身边,低声汇报道:“老爷,他们三个的伤都处理好了。四爷伤的最重,手脚多处骨折。”
赵老爷冲他摆摆手,吩咐道:“安排人认真照顾,不得怠慢。”
老女人抹了一把泪,跟着管家出去了。
赵老爷问道:“那后来是怎么回事,怎么人就受伤了?”
小牛茫然道:“当时很奇怪,本来王寡妇家的儿子被四爷揍得像个烂皮球似的,一脸都是血,我都有点不忍心。劝四爷,四爷不听。”
赵老爷奇道:“你四爷为什么要打他?”
长工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少爷和刁家少爷二人继续脱老夏家养女的衣服。王寡妇的儿子想要阻止,就被四爷揍。”
赵老爷低头沉思了一下,微笑道:“揍人的,怎么反而受伤了?”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长工还心有余悸,骇然道:“王寡妇家的儿子当时像着了魔似的,力气变得好大。我们听得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四爷已经躺倒在十几丈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了。后来两个少爷也被他抓起来,摔去很远的地方。”
赵老爷皱眉道:“那你们两个为什么安然无恙?”
赵二狗的二哥赶紧搭话道:“二姑爹,当时我们两个只是旁观,并未参与。”
最后抢到了表现的机会,他很高兴,一脸洋洋自得的表情。
元坤恍然大悟,土宝只是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引爆了先天带来的灵力。那么,他现在的灵力肯定是处于时灵时不灵的状态,靠不住的。
这时,又听得赵老爷问道:“好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