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秦铭一家坐在门口,静静的享受着美味的晚餐。
秦父也在前不久就归了家,这时候的秦父,脸上笑容比之后来多了许多,而且更有色彩,满头黑发让秦铭的双目有些恍惚,似在记忆里,父亲还是那白了一半多的头发,不高的个子慢慢松垮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很少很少,就算有时微笑,也是略带苦涩。
怎么了,铭子,不吃饭老盯着你爸做什么?
秦母略带疑惑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秦铭,转头瞄了眼丈夫。也没什么好看的嘛,秦母心里说道。
呵呵,怎么,是想再吃点啥?跟爸说,明天爸回来的时候就给你带上。
秦父笑呵呵的开口道。言语间尽是呵护。
没,没什么,吃饭,吃饭。
秦铭的脸上稍显尴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口中还是满是笑容的说道。
多年的艰辛着维持着一家子的生活,让秦父从一个充满干劲的父亲,变成了一个只想这辈子自己的孩子能过的好一点幸福点的父亲。
饭后,此刻的秦铭并未如记忆里的往常一样,陪着母亲守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而是抽了俩个凳子进了内屋放在秦父身前,坐下其中一个凳子上,准备同父亲聊聊。
距离零八年地震也不远了,秦铭得早做打算,为以后能做个纨绔二代而努力,或者说,此刻的秦铭还未意识到拥有未来几十年的经历和未来熟知的格局是个多么大的利器。此刻的他,只是单纯的想着能赚些钞票,以供他曾在梦中浮现过的美好生活,超跑,名模,美人,别墅,高品质生活,这些,都是他想要的。从前的他没有机会,但现在对他而言,只要努力,就能做到。
秦父现在还是个较为老实的商人,一直秉持着为人与善的观念,可这并未为他带来理想的生活。等到慢慢浮现商人利益至上的品质时,也为时已晚了。那时的秦父每日操劳,为了每个月的家庭费用而奔波,吃穿用度,虽然不成问题,却也艰难维持。
现在秦铭要做的,就是要尽早的让秦父放弃这份对于一个商人而言不好的品质。
秦铭伸出手揩了揩眉头,看了眼屋内堆积的些许铝铜钢铁,略微思考,道:爸,今年的钢铁pi fā生意不好做吧。言语虽是疑问,但话语中却充斥着肯定。
呵呵,你还懂什么生意好不好吗。秦父随口笑了笑,伸出手在大腿的裤子上抹了抹,这是他因为常年和钢材打交道,自然不可避免的会在腿裤上时常沾上油渍,偶尔看到了也是伸出手擦了擦了事的习惯。
你阿,现在还不懂,慢慢长大吧。秦父叹了口气,转眼又露出笑容对着秦铭道:老爸的事情你也不要操心,再怎么着还能饿着你们娘俩不成?
爸,你现在还在跟西一厂的采购部的李叔叔合作吗。想了想,秦铭认为改变得趁早,既然心中早已存了要体现早熟和天才的一面,不如下猛药,哪怕一时被当作得了癔症也好过未来看着别人过的滋润而自己全家却啃着馒头。至于秦铭说的西一厂是一家国企单位,也算很有实力了,在全国遍布俩百多家厂房,而秦铭所在的华阳市的邻市就有一家西一厂。
虽然在后来的三年后因私企的大幅度崛起和员工工资拖欠而导致从此后一蹶不振,但现在,可以说绝大部分的银川省的普通人家都以家中有人在西一厂上班而觉得自豪,工资高,又稳定,还福利多多。更重要的是,这是个铁饭碗,只要不违反条规,就几乎不会被裁员。
至于秦铭说的西一厂的李叔叔,全名叫做李德峰,现在应该才三十出头,也算是个不错的人。秦父有一次与生意伙伴在茶楼饮茶,遇见了李德峰,俩人在后来慢慢熟悉,有了联系,后来也是由他牵头,为秦父谋了个门路。秦父在外面的钢材加工和chu sh一u大部分都由西一厂包了。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