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后者脸上的得意神情顿时消散一空,诚惶诚恐的出了席,跪在地上,悲恸大哭道:“望陛下明察!”
林平一脸鄙夷的看着陈鑫.
“你也有今天.”他暗暗骂道.
“陈大人别急.”嬴政摆了摆手:“朕话还没说完呢.”他道.
这便是要跟陈家摊牌了,林平心想.难以想象当陛下看到自己的儿媳与自己的大臣私通,而这两人恰好还是姐弟时,心里会是怎样的憋屈与怒火中烧.
自己以前还是小看了吴恪,没想到他这一份奏疏,确是省下了不少麻烦,将来得好好培养才是.
然而,正等着皇帝跟陈家摊牌的他转过头,却发现事情好像不如自己所预料的那般,只见皇帝不再看陈鑫,而是转头望向了自己.
林平一愣,而此刻大殿中所有人也把目光投向了他.
“对于宗正吴大人的这套说辞,你有什么想要替自己辩解的么?宰相大人.”嬴政看着他,冷冷的问道.
辩解?此刻的林平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为何突然间自己便被人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可好歹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好几十年的老手,自然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阵脚,林平迅速稳住了心神,步出席位,跪俯下来望着嬴政道:
“陛下,老臣不知这是何意.”
“何意?”嬴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随即将手中的那份厚厚的奏章扔了下去,话语里带着帝王之怒:“你自个儿看看吧!”
林平惶恐的看着龙椅面不改色,不怒自威的皇帝.从自己辅佐嬴政开始,他还从未见过这个外甥如此动怒过.
“妄朕还如此敬重您这个舅舅.”嬴政先是颇为平静的说着,随即却拿起桌上的玉玺站了起来,然后将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吼道:“一朝得势,就敢胡作非为了吗?!”
一时间,整座大殿,嬴政怒吼的回音久久不肯散去,宛如龙吟之声,这便是帝王之怒!
林平被那股帝王之威压的心绪纷乱,八十岁的他浑身颤抖着向前爬了几步,拿起吴恪的那本奏章读了起来.
那封奏疏的封面上,写着《论林平五大罪》六个大字.
“宗正吴恪谨奏:
方今外贼惟匈奴,内贼为林平,未有内贼不去,而可除外贼者.
去岁春雷久不生,民间恨曰大臣专政,又有四方地震,日月交食,民间又曰奸臣所致.如是可见民于平之恨.臣幸蒙圣恩得禄于朝廷,自当效忠,故而陈林平五大罪状,以为锄奸,恳请圣上明察.
罪一,坏祖宗之成法……
罪二,切皇帝之大权……
罪三,掩陛下之治功……
罪四,纵族人之僭越,自林平任宰相以来,林氏一族在汝南以及穎川一手遮天,打压穎川青氏,强占百姓农田…
罪五,谋大贤之性命,穎川侯此次进京本是为了亲自面圣,替穎川青氏讨回公道,林平为了掩饰罪行,竟派人暗中毒杀穎川侯青老先生…”
看着看着,林平竟然老泪纵横,望向嬴政:“陛下,这都是小人恶意中伤老臣啊!”
张嶽也连忙站了出来,朝着嬴政叩了叩首道:“陛下,宰相大人断然不会如此,此事是另有隐情啊!”
“林平,张嶽,你们休得狡辩,昨日青老先生本已到咸阳城郊外,我奉命前去迎接,谁知你们抢先一步.”说着,陈鑫竟也哭了出来,跪了几步上前看着嬴政,悲恸的说道:“陛下,是微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林平顿时怒不可遏,指着陈鑫对嬴政说道:“陛下,这都是陈家的阴谋诡计,卫尉陈鑫是为了掩盖自己与太子妃私通一事,那太子府世子便是他与太子妃的孩子,并非太子血脉,他们是为了逃脱罪行,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