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大门此刻就像是被小孩踩到的饼干一样,支离破碎地撒在地上。
优美的歌声戛然而止。人们惊愕地看着大门口。
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女孩。她个子很高,就像男人一样高,还背着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大剑。一头太阳般璀璨的金色长发直直垂到腰际。身上披着件大红色的斗篷,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她的脸上汗水淋漓,还有几块灰尘,但这些丝毫都遮掩不住她的美丽。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手中似乎抱着一个人,上面盖着一块很大的黑布。
不等人们讨论她的来意,女孩已经自己说了出来。“温德尔,艾伦·温德尔你在这里吗!”她用那在女人身上略显粗野的嗓音喊着。
酒客们交头接耳。艾伦则看着她有些发愣,他可不认识她。不过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似乎有要紧事。他无视了旁边瑞克偷偷对他竖起的大拇指,准备站起来表明身份。
然而这时女孩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羊皮书,挥舞着,“我们是来寻求你的帮助的。”
“……”艾伦赶忙坐了下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不久前丢失的日记。“怎么会在她那!?”他有些惊慌地看着那个女孩,额头上瞬间流出一大片汗水。想到自己的日记里面的内容,他不禁面红耳赤。“她看过吗?没看过吗?她肯定看过了!要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糟了、糟了!!!”
如果只是那些自己不时的“奇思妙想”也就算了,重要的是把喜欢上凯茜的事也写进去了啊!想着那些肉麻无比的情话,想着那些羞耻到了极点的“诗句”,艾伦现在觉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拍死。
“你在这里吗?有人知道他在哪吗?”汉娜紧握着双拳,心急如焚,已经没有时间了,维莉马上就要撑不住了。如果再找不到他……
“要不要再去下一个地方。”夏佐拧着细细的眉毛,低头看着覆盖在维尔莉特身上的黑布,像是快哭出来一样。他不敢想象当她停止了呼吸,然后又重新呼吸的时候,他会做什么。
酒客们面面相觑。有的人讨论这两人是谁,是做什么的;有人小声说听过这个名字,是个炼金术师,但是别的就不知道了;也有人完全不关心,自顾自喝着酒。
“不在这里吗……该死,那个人明明说这个时候他会在这里的!”汉娜紧咬着牙齿,转身向大门走去。艾伦看到,不由长出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可就在汉娜刚刚迈出大门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姐……”凯茜有些犹豫地走上前。
汉娜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略有歉意地说:“抱歉,我太着急了。这是大门的钱。”她掏出一个银币扔了过去。
凯茜慌忙接过,“不是的、不是的,”她伸出细长圆润地手指,指着一张桌子,“你要找的人是他吗?一个炼金术师?”
“是的,是一个炼金术师!”汉娜惊喜地顺着凯茜指着的方向看去,等看清她指的是谁之后,脸上好不容易才挂起的笑容不由一僵。那是一个正撅着屁股努力往桌子底下钻的年轻男人。
艾伦暂时的住所在城镇南边的灰石巷。这是一间很狭小的房间,屋子里靠墙摆着一张窄床,窗前则放着一张灰扑扑的石桌和一个圆凳子。在汉娜说了他们的来意之后,艾伦便急忙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夏佐小心地把用黑布盖着的维尔莉特放在床上,然后捏着黑布的一角,对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的,死死地抱着自己的日记的艾伦提醒说:“希望你不要被吓到,她现在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样。”
“为什么会被吓——天啊!”艾伦说到一半,夏佐已经把黑布扯了下去。他瞠目结舌地盯着沉睡的维尔莉特。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浑身发黑,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肉眼可见,手指粗细的血管。静下去听,甚至可以听到“嗵嗵”地声音。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