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的,你休想。”自从小时候那次手帕被小屁孩们烧毁后,自觉对不起毕于封的少女就把他往后赠予的礼物保护得好好。
看着她色荏内厉的表现,厉漠北似笑非笑:“他送的东西,你倒是宝贝。”
“那是。”不像某人老是欺负她。
“不和你玩了,哥哥说要远离你。”说罢招呼不打就跑了。
男人简直气笑,在江北九省有哪个人敢这么对他,哪个不是巴结讨好奉承?
想及那个陪伴少女旁侧清风明月的男子,厉漠北眸中厉色掠过。
毕于封
被念叨的人下楼之后又被热情的名流拉着敬了一回酒,天色渐晚告别依依不舍的戏迷后遂坐上戏班的马车回程。一上马车青年脸上哪里还有丝毫醉意,跟随几年的小厮贴心递上湿毛巾,“毕爷。”
此刻毕于封闭目修养中,接过毛巾询问:“阿心回去了没?”
“回了,晚饭的时候安心姑姑就回了梅园。”
“嗯。”不再言语。
马车摇摇晃晃,小厮偷眼抬头瞄一眼假寐中的人,气质端得是风华沁人。这般好看的爷偏偏对唱戏外的许多事都不上心不对,还有安心姑姑呢。
车子很快停在梅园大门,和班长其他人寒暄一句,在小厮搀扶下青年往梅园的方向回去。
班长远远眺望那人离去的方向,愣神一会儿才打发门口的众人,“都散了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各自回房休息去。”
假若戏班能一直维持着现时这般辉煌就好了,班长摇摇头。下地的要命日子谁想过,说不准刚下去就没咯。
忙碌了一天,大伙睡觉的睡觉的喝夜酒的喝夜酒,本来一派安宁的夜晚却被东院的吵闹声打断——
令众人诧异的是,引起纷争的院落和人。
那对好得好像数百年没吵过架的兄妹——毕于封和厉安心,吵起来了。
八卦的众人愣是听不到他们争吵的内容,只知道两人闹得颇为激烈。随着‘嘭——’一声砸门,少女板着脸回房。
房内的青年脸黑如锅底。
这下有好戏看咯。
第二日戏班的人不点明,就这么看着少女继续练功,青年面无表情从另一边院子路过,两人毫无视线交流。旁观者皆目光交流:这是闹翻了?
如同两道互不交融的平行线,两人几天内愣是没有交集。
烈日下抬腿了两个时辰的少女放下酸麻的脚,边擦汗边走到屋檐下乘凉,树荫头等待良久的小厮趁机上前:“安心姑姑,安心姑姑。”对于戏班新晋的学徒而言,厉安心的资历偏老,故而统一唤她作姑姑。
少女偏头,熟悉豆丁大小的人儿眼巴巴站在面前,额头冒汗看着等了有些时候,递上木盒子:“这是给姑姑。”刚接过小男孩就转身撒丫子跑了。
她笑笑打开,盒子内有着数十个不同动物形状的棉花糖点心,盒子封面左下角标记着沁芸堂出品——当地最有名也是最贵的点心名坊。
瞧着兔子或小猫形状可爱生动的棉花糖,少女神色一软。
今日是她的生辰。
那个别扭的人啊
嘴角不由自主弯起,好吧暂时原谅某人吧。
谁让自己是贴心的小棉袄呢。
合上盖子,然后少女就在旁的学徒奇怪的眼神面前腰肢一晃一晃份外好心情妖娆地走了。
当天晚上,梅园的人们便感慨发现园中大红人毕先生身旁又站了那名巧笑嫣然的少女。后者拉着青年的手肘抬头撒娇说着什么,后者单手抚上她的鬓发,神色温柔包容。仔细一看又像多了点什么不同以往的东西。
——那两人,自是第三者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触及横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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