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气着了曾姐,冷下脸:“怎么,让你回去琢磨几天角色,不见开窍不止还反着当缩头乌龟了?”揉揉鼻粱,她就知道这种大xiǎ一 jiě很可能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玩玩,气头过了便怯步。“安心,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夸下海口的?你说过你会证明给我看,你比汪白灵更加优秀!”
少女抿唇,当初她是这么想,可十年过去了她的想法不再如那时那般幼稚,凭着一股气往前冲。之所以当演员,除了外婆的因素外,其实是为了和汪白灵较量,借以挽回自己可悲的自尊心。
却忘了不应该以卵击石,以别人最擅长的一面来为难自己。
如今演戏对她不再重要。
可自己当初对曾姐那么说,现在又反悔,的确对她不住。“曾姐,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等我整理好心情就会”也知道这番话的可笑,剧组怎么可能随意等一个女三号的戏份?
但她现时真的没有心情去剧组演戏,拍了也是ng的份。
经纪人那边停顿几秒,终说道:“安心,你要学会对自己的人生和事业负责,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便挂了。
厉安心苦笑。
“对不起。”
楼上房门一次也没开启过,李婶借机上上下下数回也未果,愈发担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上午少女依旧婉拒了下楼用早餐,中午饭由佣人端入房间,端出盘子时只见素菜和米饭少了一点。
因思虑过度与胃口小的缘故,少女很快瘦了几斤。且厉家几个老佣人发现,少女近段时间并不在自己房内窝着。
某日下午李婶巡例指使几名佣人打扫老爷和少爷们房间,完事后她走在最后,突然听见不知从哪传来的歌声。
隐隐约约,宛如黄鹂般清脆动听。
她皱眉,是哪个新来的没大没小在宅里随意唱歌?于是板着脸往歌曲儿传来的方向走去。
幽暗安静的长廊,一扇门开着。
咦,那不是三少的舞蹈房吗?说是舞蹈房,因为房子四面墙壁嵌满了镜子,厉凡奕用来作私下练习演技的小黑屋。
“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何日里消却了这兵戈战乱,也免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多饮几杯,以消愁闷”
戏剧?李婶年纪大,见多识广,比一般的佣人有些文化。
哪来的新人恶作剧呢?
走近了,李婶推开半掩的门扉。
“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且忍耐守阵地等候救兵”
漆暗的屋子,一道背影旋步独舞,姿态优美c走位娴熟。秀美的风姿中带着点旧时代的名伶风采,那人徐徐哼唱着京剧唱段儿,咿咿呀呀的嗓音空灵透绝。
分外诡异的画面。
可当这道背影转身回眸之际,旁观的李婶却大吃一惊——那眼梢清冷略带一丝凌厉的人儿,竟然是安心xiǎ一 jiě?!
似不喜来人的打扰,此番厉安心回眸瞥着她的眼神寒彻入骨,配以她诡异莫名的唱腔和身段,幽暗的禁室屋内四面八方的面镜倒影出斑驳的重影与阴森氛围。
李婶霎时间浑身涌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啊“吓得她当场拔腿跑开。
当天晚上她就找到了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的厉凡琛。讲明厉安心几日来的情况。
厉凡琛一愣,停下手上的工作并蹙眉:“你是说,她由于思念去世的亲人过度导致精神失常?”
李婶叹气:“我也不想这么想,可xiǎ一 jiě的情况实在太怪异了。”回想起少女唱曲的样子,她打了个冷颤。
按照一般年轻人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