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略过,厉安心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了——
“啊!”
嘴巴被捂住,女孩瞪大眼睛望着面前人,少年一袭卦衣披肩,月白色的单衣衬得神色有些清冷。
“阿心,你在这里做什么?”毕于封蹙眉看着少女单薄的衣着。
“我”
“你想进去?”他挑眉,女孩的想法他向来清楚。
“阿心,你该回去了。”
“不哥,我觉得阿牛的死不是那么简单。你看这是我方才在门帘兰花旁捡到的衣碎”她想方设法想说服他认同自己观点。
毕于封却认为她被吓到了导致疑神疑鬼。
“我们就进去看一眼,好不好?”面对与èi èi一般无二的少女,他一口拒绝:“不行。”
“班长他们说过,不能进去兰园,违者遭到处罚。”
“哥哥,你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她气恼,“我们不说,谁知道!”才十几岁怎么跟个老古董似的。
然而他不让,自己也没辙。
少女气馁地低头,从而看不见少年掩埋在夜色阴影下的嘴角挑起
他当然知道阿牛的死不是意外。
只是,还不是时候让阿心知晓。
“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事,阿心。”
布条被扯走,厉安心愣愣看着难得板起脸的大哥哥,后者用教诲的语气:“你忘了过两天有重要的考核吗?”
少女眨眼,说真的她快忘了大半,心思早就不在那里。
“好了,回去睡觉吧。”少年搂着她朝菊园小径回去,顺便一把按住少女犹想回头的脑袋,“乖。”
“哥哥!”
推搡着女孩,于转角处毕于封瞥了一眼那兰园幽深深的地方,眼神晦暗。
待两人走后,原本兰园入口侧小门旁,一截白色衣角无声无息消失在角落。
或许是不合群缘故,练习班里针对厉安心的现象时有时无。一开始嘲讽她不当做一回事,直到某天下午回到休憩的偏房时,打开门扉一桶冰水倒灌而下——
如若不是她身手敏捷,那么这桶冰水的命中目标便是她无疑。
注视地上的水迹,扫视一圈周遭女生面无表情道:“谁干的?”
屋里面那些群聚一堆的小孩或嘲讽或倔强或轻蔑的表情。有几个要好的想说些什么被旁的拦了回去。
“我再问一遍,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
“很好,你们都有份是吧?”
“shā rén犯!”
孩子堆里,突然有人骂道。
瞬间一静,似感染般许多人不约而同跟着谩骂:“一定是你杀了大牛,我们替大牛报仇!”
“shā rén犯,滚出戏班子!”
“臭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待在一块”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一群小孩子讲理:“你们说我是shā rén犯,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给老娘td滚!”
“可是,大牛失踪那晚是你约他过去的”
“你神经啊!”女生翻白眼,“是他约我又不是我约他,再说我本就没有答应赴约,谁知道他怎么着了!”
“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
得了,她现在算是看得出来咋回事。
班里少数人怂恿着大部分人敌视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两天后的考核吗?
刚想挥手驱散他们,就见其中一个光头的孩子拿着她床兜里藏着的一条小手帕,得意说道:“shā rén犯的东西,脏死了!”火柴点燃着。
下一刻身体里面属于原主那股愤怒感立即占据了主导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