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拿下来的,并非外人揣测靠钱砸来的戏份。
她哪里还有钱呢,外婆不在了,母亲甚少管她。顾家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学费由往年外婆给的理财卡里扣,里面的钱不能取出来。
生活方面有顾丽娜每个月打来的生活费用,仅仅维持她日常所需,再多就没了。
何况她也不想伸手问顾丽娜要。
实在遇到非常想买的,只能从自己往日的储蓄里掏钱。外婆去世的一个月,她几乎尝尽了往常不曾有过的酸涩滋味。
现实社会里,人们的变脸堪称翻书级别。
顾家xiǎ一 jiě,不过仅剩名头而已。
不知不觉间她搭车来到了公墓,找到那个熟悉的墓碑。
“外婆,我好想你”像个孩子一样倚在石碑侧,面上犹有泪痕。“他们都欺负我”
zhà一 piàn中的老人家笑得慈祥,一如她生前的模样。
顾飞飞身子健朗了一辈子,却不料想有突然倒下的一天。
异常突兀。
以至于给顾安心留下的东西很少。
市区里一间一百平方的小区住宅房,以及八十万基本教育基金。
这些东西是外婆留给她的,她不想变卖。
亲人们变脸带给她的难受往往比物质的缺乏更令人心寒。
“我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啊”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们争”
“外婆对我好,我对外婆好,仅此而已。”
墓碑前的自言自语,当然无人回应。
“为什么舅妈他们要说我小小年纪心机深沉呢”
“外婆,你怎么就不托梦回来看看我呢”呢喃间,少女背靠渐渐沉睡过去。
不远处,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小道旁,后车的人上前给前车后座的人开门,一个长得异常有存在感的男人下车,眺望的视线正朝着顾安心的方向。
“就她一个人?”嗓音偏冷。
他身后另一个人连忙应道:“是的,属下一路跟着过来,xiǎ一 jiě和朋友分开后就朝这儿来了。”
男人微微眯眼,突然迈开步伐走向那边,见状几名下属跟随其后。
走近了才发现少女蜷缩成一团,脸蛋过分红润。
定定凝视她几秒,男人弯腰探了下温度——很烫。
蹙眉,将身上大衣脱下盖在少女身上,转而抱起她。“回去。”
一伙人,两辆黑色轿车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离去,现场只遗下细微的风声沙沙而起。
方才少女倚靠着的墓碑,黑白zhà一 piàn里的老人家嘴角弧度不变,目光悠然仿佛正注视着那远去的方向。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子非常沉重,很困很困
顾安心有意识但不愿醒来。
浑身炙热的滚烫。
非常难受。
另一方面等待着私人医生查看床上人的情况,房间内气氛有些凝滞——全因端坐在沙发那人。
门扉被扣响三下,管家打扮的老人家端着一杯白开水进门,搁置在床头。见到医生站起身,管家询问道:“陈医生?”
“xiǎ一 jiě只是受凉,发了高烧,吃了退烧药休息一晚便好。”
“劳烦医生了。”
“人没事,你们也出去吧。”男人发话,除了管家外的其余人皆退出房内。
病床上的少女很是羸弱,面色微红c唇瓣干涩。就连睡着都是紧皱着眉头。
管家之前听说过这位xiǎ一 jiě的身世,很是可怜。
“二少?”
沙发坐着的男人这才站起身,“好好照顾吧,毕竟往后就是我们厉家的人了